徐嘉馨看著劉婭,眼神中滿是不屑和鄙夷,甚至靠近她都用手捂著鼻子:
“我最瞧不起你們這種窮人了,貪得無厭,要了錢還想要人,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一個鄉下來的村姑,都不知道家裏是不是挑糞的!”
劉婭深吸一口氣,若說靳南山對她有恩,她可以忍;
可徐嘉馨屢次出手侮辱她,憑什麼?
她轉過身,望著徐嘉馨開口:
“我也最瞧不起你這種麵上裝得瀟灑,實則就是個綠茶的大小姐。”
劉婭一步步走近她,眼神中也全是鄙夷。
“你所受的教育,難道是教你怎麼插足別人的感情嗎?”
徐嘉馨笑了。
“插足?”她摩挲著無名指上的鑽戒,眼神中帶著一絲反問。
“你好像有些看不清楚局麵。”
“如果說插足,我可是和靳南山已經訂婚了。”
劉婭整個人麵色一僵,徐嘉馨繼續炫耀著她手上的鑽戒,左右晃動。
天色雖然昏暗陰沉,可那光芒卻還是刺痛到了劉婭。
徐嘉馨又拽住了劉婭的手舉起來:
“你呢?跟了靳南山這麼多年,手上怎麼空空如也?”
劉婭再也堅持不住,甩開了徐嘉馨。
也正是這一刻,徐嘉馨臉上閃過得意的神情,扯著劉婭,美甲嵌進了她的血肉。
劉婭痛呼一聲,而徐嘉馨卻拉著她跌入了泳池。
瞬間,池水灌入劉婭的口鼻,本就不會遊泳的她被窒息感席卷,隻能拚命撲打。
而小腹被冰冷的池水侵入,一陣一陣痙攣,痛得她幾乎不能呼吸。
靳南山聞聲從屋裏衝了出來,卻無視更近的她,抱著徐嘉馨遊到了岸邊。
劉婭看著靳南山細心安撫的模樣,心卻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中。
直到快昏迷時,靳南山才丟了一個遊泳圈。
隻是她靠著那遊泳圈剛要上岸,呼吸了一瞬。
就又狠狠被靳南山按了下去。
劉婭猛的嗆了一大口水,嘴裏不自覺發出小獸般的嗚咽。
靳南山的聲音從岸上響起,帶著冷漠和決絕:
“徐嘉馨知道了你獻血的事,特意出來安撫你,你居然推她入水?”
“這一次我親眼目睹,你還想怎麼狡辯!”
靳南山的手像鐵鉗一樣壓製著劉婭,眼裏是能灼燒一切的怒火。
任由她瀕死掙紮也不曾放開,“向徐嘉馨和孩子道歉!”
腹部的痙攣席卷全身,她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有鮮血滲出。
醫生說她流產後不能碰冷水,不然日後會鮮血淋漓不止。
看著靳南山如死神一般冷漠的臉。
終於,劉婭失去了任何力氣,用盡全身力氣道:
“我錯了,是我錯了!我大錯特錯!”
我錯在愛上他。
錯在對他曾經的甜言蜜語信以為真。
靳南山這才把她撈了起來,還故作施舍扔下了外套,蓋在瘋狂咳嗽的她身上。
下一秒,直接轉身抱著徐嘉馨遠去,隻留下一句:
“今天你就跪在這裏給嘉馨謝罪!”
劉婭被一群保鏢壓著,雙膝重重地磕在了石子上。
雙腿之間鮮血順著未幹的衣裙緩慢流淌,又沒入了碎石之中,被黑暗完全籠罩住。
鑽心的疼痛讓她渾身顫抖。
別墅內落地窗透出暖光,她看見靳南山正細心地給徐嘉馨紮頭發。
在她額頭上落下心疼又溫柔的一吻。
徐嘉馨向她投來了得意的目光。
劉婭閉上了眼睛,低下頭,眼淚止不住地流下。
她再也跪不住了,身體和心裏的疼痛讓她渾身無力地彎下了腰。
昏暗的天空終於再一次響起了雷聲,落下了大雨。
靳南山抱著徐嘉馨一步步上樓,轉身對助理說了幾句話,劉婭身邊的一群保鏢就撤了下去。
她顫抖著起身,卻發現所有通往屋內的門窗都被關閉了。
她在大雨中就宛如一條被人遺棄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