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禮那天,繼妹當著眾人的麵,拿紅酒瓶砸向我的腦袋。
“爸爸對你這麼好,你媽居然出軌,還想用你這個野種霸占爸爸的家產!”
“我不允許你這種歹毒的女人再來禍害爸爸!”
繼母帶人把我的晚禮服剝光,大屏上還放著媽媽的小視頻。
父親氣瘋了,聽信她們的話,花重金讓巫師送我去鬼界贖罪。
我被丟去熔岩地獄灼燒,魂體黯淡。
被無數男鬼纏繞魂體,傷痕累累。
在最後的時候,我破爛的魂體送到荒地,被野狗啃食殆盡。
一道鮮明的魂影卻擋在我麵前,替我喂飽了惡犬。
“活下去,媽媽愛你。”
我發瘋了,可飽受折磨的魂魄隨之四分五裂。
臨死前,我將身體融入了夜叉得以還陽。
三日後,從蒙昧的魂魄中覺醒的,將是複仇的淒厲惡鬼!
......
撲通。
魂魄回歸,我的身體重重地墜地了。
“沒死吧?學乖了沒?”
“我蘇盛叱吒風雲二十年,居然被個賤女人擺了一道,還當了綠毛龜!”
父親拽著我的頭發拉起來,左右開弓來了幾個耳光。
繼妹見此,正想上前好好表現一番,卻被林阿姨捂住了臉。
感受到結實的觸感和疼痛,我愣住了。
這不是假的,我真的活過來了!
複仇!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本能想起身反抗,體內的夜叉突然冒了出來:
【還早著呢,你現在隻能被迫當原來那個乖乖女。】
【我的能力和你在鬼界的記憶還要一段時間才能覺醒。】
果不其然,我不受控地滿眼淚水,哽咽地喊了句:
“爸爸,我好痛,求求你別打我了,我會很乖的。”
爸爸的手無意識顫抖了,看著我和媽媽相似的臉,最終全部化為怨毒。
“你跟你那個媽一樣!在鬼界和她學得全是勾引人的本事!”
我被打得渾身都是血,縮成一團地看著他,不敢再說一句話。
繼妹蘇潔無恥地走了出來,伸出了小皮鞋:“姐姐,隻要你舔幹淨,我就帶你回家。”
回家......
我立馬跪下,用力地舔舐著,絲毫不敢放鬆。
繼妹一腳將我踢開,恥笑地開口:
“爸,姐姐到底是野種,調教一下就和狗一樣,一點兒我們蘇家人的骨氣都沒有。”
父親神色晦暗,慍怒不斷湧現:
“她和她媽一樣,都是賤種!我蘇家沒有這種人!”
聽到這個敏感的詞彙,我的軀體再次顫抖。
狗爬到父親的麵前,抱著他的大腿懇求著:
“求求你,爸爸,別不要我。”
父親的眼神柔和了一瞬。
然後化為了深惡痛絕!
他鋪了一條木炭路,拿起打火機點燃。
“好啊!你現在爬過去!那邊有個狗籠子,隻要你爬進去,我就帶你回家。”
“這堆木炭剛剛點燃,要是慢了,可就沒那麼容易過去了。”
我的身軀顫抖了。
熾熱的高溫讓我想起了當初的熔岩地獄。
我最終慢吞吞地跪下,在木炭上爬了起來。
熾熱的木炭很快灼傷我的膝蓋和手掌。
我依舊爬著。
身軀中傳來著這個念頭。
【隻有搖尾乞憐,我才能有家人。】
“爸爸,我爬過來了!”
可回應我的是砸過來的狗籠子。
我的額頭都是血。
狗籠子裏,是我養了很久的小白。
爸爸經常出差,媽媽病重,他怕我孤獨,就買了小白陪著我。
“掐死它,用手掐死他。”
我僵住了,顫抖著話語問道:
“求求你,爸爸,小白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掐死它!不然我們現在斷絕關係,或者再把你丟去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