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眼中散發著報複的快意。
他一直深愛著的媽媽死了,他再也無法質問。
所以,隻能折磨我。
我抱起小白,把手撫摸在它的脖頸。
它天真地看著我,還舔了舔我。
“求求你,爸爸,我求求你了!”
我哭得淒厲,但父親不為所動,隻是轉頭要離開。
軀體傳來極致的恐懼感。
回過神來,我已經用力掐著小白的脖子。
它掙紮著,痛呼著.....
父親和繼妹、後媽都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終於,小白無力地垂了下來。
眼眸滿是質疑和不可置信。
那隻陪伴我度過整個童年的小白狗,就這樣死了。
我轉過頭,滿臉淚痕,扭曲地笑著:
“爸爸、媽媽,我很乖、很聽話的。”
“所以別拋棄芸兒好不好?”
內心的晦暗不斷滋生,我感覺逐漸快破土而出了。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
父親見我這副模樣,帶著報複的狠厲,溫柔地摸著我的頭。
“芸兒為了留下來繼承家業,真的很努力想要得到你的認可,老公,你就留下她吧。”
林阿姨溫和地說著,父親柔和幾分的臉又歇斯底裏起來。
他憤怒地質問我:
“你們母女都一樣,都隻是看上了我的錢!”
突然他拽著我,丟進了裝小白的狗籠子裏。
然後把我甩在了地下室。
“求求你們,別拋棄我,求求你了爸爸媽媽!”
我在狗籠子裏磕著頭,磕得血花四濺。
而父親隻是牽著阿姨和繼妹的手。
【他們才是一家人啊。】
羨慕和嫉妒在軀體滋生著,伴隨著絕望的話語:
“我蘇盛怎麼會選擇個野種當女兒?”
“賤成這樣子,和你媽一樣惡心!”
他厭惡地踹飛了狗籠,把我鎖在地下室裏。
我看著死不瞑目的小白,無助地哭著:
“我隻是想有個家,媽媽走了,爸爸也沒了”
我抱緊著自己,內心深處傳來一個聲音:
【你家人早沒了,但我會陪你複仇的。】
【快了,就快了!】
我整整在地下室待了三天三夜。
不見天日、滴水未進、小白死去的腐臭開始散發。
後來,父親解開了籠子,把我帶回了家裏。
“明天是你生日,你乖乖地,到時候我給你個驚喜。”
醫生治療我,仆人洗漱我,很快我又是千金大小姐了。
我的眼裏開始有了光澤。
但一切假的!這是另一輪折磨的開始!
就這樣子拖拖拽拽地來到了生日宴會上。
蘇家的人全數到場。
“今天,我要宣布最重要的事情!”
對上我滿是希冀的眼神,父親說出了讓我絕望的話:
“將蘇芸這個野種!逐出我蘇家的大門!”
淒厲的尖叫從我身上傳來。
我發瘋地衝到父親的麵前,想要搶走他手上的族譜。
可我被保安緊緊拽住了。
“你說你會原諒我的,為什麼!”
“你發過誓!說過你會愛我一輩子的,爸爸!”
我扭曲的臉上蓄滿淚水,張牙舞爪地想撲過去。
父親發瘋地給了我一拳,讓我疼暈在地上。
他的聲音帶著病態的怨毒:
“我是發誓要守護我自己的孩子一輩子!”
“可是蘇芸,你又不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