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我直接拒絕廠長爸要把我嫁給技術員徐浩,去讀了軍醫。
前世,他為人處世深得爸爸喜歡,爸爸幾次催我們定下婚期,都被我想學醫推脫。
可爸爸卻苦口婆心地勸我:
“爸爸老了,你身邊有人照顧,我才能放心。”
“你知道當軍醫有多辛苦有多危險?你就這麼想讓爸爸白發人送黑發人?”
為了爸爸,我隻好同意。
婚後廠子漸漸被徐浩接管,我也盡量做好一個家庭主婦。
原以為爸爸能安享晚年,哪知身體向來硬朗的他突發重病。
我剛發現爸爸的病有蹊蹺,就被徐浩關在屋內軟禁虐打:
“我勸你最好識相點,你現在是我碗裏的一盤肉,要殺要剮,全看老子開心不開心。”
在知道我懷孕後變本加厲。
“這小雜種就該死,他活著,隻會一遍一遍提醒我曾經在你們家當孫子的樣子。”
最後我因氣急攻心小產身亡。
我死後才知道,他為了謀奪廠子,跟我家保姆勾搭成奸,給爸爸下了慢性毒藥。
再睜眼,我回到訂婚那一天。
......
“這可是你最愛吃的蘋果,來,接著。”
爸爸笑盈盈地把削好的蘋果放我手上:“人家徐浩從老家大老遠給你背回來的,這份心,你可要珍惜。”
他的暗示不言而喻。
可我聽到“徐浩”這兩個字,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似乎還留在身上。
我回過神來,看著客廳裏他們兩個親切地拉著家常,我確認自己重生了。
徐浩見我一直看著他,連忙起身朝我走來:“這次我回老家,我媽讓我把這個帶給你。”
他掏出一個小布包,一層層掀開,是一個金鐲子。
“我媽說了,這是我奶奶送給她的,如今,她也送給你。”
我麵無表情地推了回去:“謝謝,我不需要。爸,我已經被軍醫大錄取了,幾天後就出發。”
“什麼?!”
沒想到徐浩沒反應,爸爸先跳起來了。
他一拍桌子,怒道:
“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你可真是翅膀硬了,學會先斬後奏了。”
徐浩一見爸爸給他撐腰,眼神微帶得意:
“叔叔,別生氣,身體重要,媛媛想必是一時頭腦發熱,我去勸勸她。”
“媛媛,趕緊給你爸認個錯,他氣壞了身體可怎麼辦?”
聽到他的話,爸爸反而對我更生氣:
“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徐浩,比你懂事,比你孝順多了。”
看著自己拿爸爸壓我初見成效,他一副對我手拿把掐的樣子。
我一言不發,隻是用壓迫感的眼神緊緊盯著他,直到盯得他心裏開始發毛。
他幹笑兩聲:“媛媛,這,這是幹嘛?”
而後又退回到爸爸身邊,話鋒一轉,帶著滿滿的委屈:
“我知道我們家小門小戶,娶你算是高攀,你不願意嫁,我理解。”
“但我媽說了,隻要你嫁進來,絕對不讓你幹一天家務活,對你會比對親閨女還好。”
“是嗎?”我冷冷地說:“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我直白的嘲諷讓他臉色微變:“別這樣,媛媛,我們以後都是一家人,這話傷和氣。”
傷和氣算什麼,你們前世做過的事,那是傷天理!
上一世,我剛嫁過去的時候,他跟他媽還裝一裝。
後來,等老公成為新任廠長後,他們母子倆的真麵目才徹底暴露。
此時的徐浩不僅掌握了廠裏的大權,也控製了家裏的經濟命脈。
而我爸的身體卻每況愈下,為了不讓他擔心,還要給他付醫藥費,我隻能對徐浩忍氣吞聲,對自己的處境隻字未提。
婆婆為了顯擺兒子娶了城裏的廠長千金,天天招呼七大姑八大姨來家做客。
十幾人的洗衣做飯,臟活累活都落在我一人身上,而原本應該幹這些粗活的保姆,卻跟老公一家吃香喝辣,對我指手畫腳。
大冬天的時候,手上全是凍瘡,一冷,那是鑽心的疼,一熱,又是鑽心的癢。
我的隱忍換來的不是將心比心,而是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於公,他們不僅視廠裏的財富為私有財產,隨意貪汙受賄。
於私,自從爸爸住院他一次都沒去看過,而且,還限製我的人身自由,說爸爸早晚都要死,與其浪費時間在他身上,不如留在家裏伺候他們。
就連保姆也跟著他開始公然出雙入對,一副自己才是廠長夫人的模樣。
最後,我爸走的時候,我們連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可現在的他,卻是一副人畜無害,對老人關懷備至的虛偽樣子。
“你是聾了嗎?我說,我,不,嫁!”
我咬牙切齒擠出最後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