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兼祧兩房,嫁給病秧子大牛和殘疾小叔子。
倆婆婆咬定我是災星,非要我跪祠堂外三天三夜才能進祠堂。
我那時為了娘家不受牽連,隻能忍下這羞辱。
跪得雙膝磨破,血肉模糊。
前世我以為進入祠堂得到認可後就可以安穩生活。
沒想到今後的日子,對我百般刁難,將我當牛做馬。
在我生下孩子後,她們聯手將我推進河中,眼睜睜搶走我的孩子。
極度痛苦中,我聽到大婆婆怨毒地吼道:“你這賤蹄子,留著也是禍害,還不如死了幹淨!”
二婆婆則搶過我的孩子,得意洋洋:“這孩子以後就是我們李家的種,與你這外人再無幹係!”
再睜眼,我回到了祠堂外。
雙膝剛剛要跪下這一天。
我雙膝剛要落地,一道破鑼嗓子從裏頭傳出:“錢香!你個災星!還沒進門就把我大牛害病了!”
“我看你就是個掃把星!”
話音沒落,一盆摻了尿液的臟水兜頭潑下。
“哎呀!這婆婆下手夠狠的。”
“誰讓人家天生克夫呢。”
“兼祧兩房,天生就低人一等。”
“你這賤蹄子!”
她唾沫橫飛,“三天不跪完,就給我滾回錢家去!”
二婆婆從她身後探出頭,假笑道:“大嫂消消氣,這孩子也怪可憐的。跪著總比餓死強。”
她嘴角那一絲冷笑,和前世推我下河時一模一樣。
三天三夜,我跪得腰酸背痛。
第三天傍晚,族長終於露麵。
“錢香,進來吧。”
他麵容嚴肅,每個字都帶著絕對權威。
我掙紮著站起身,雙腿麻得像灌了鉛,一步步走進祠堂。
大婆婆和二婆婆端坐兩側,臉上掛著勝利笑容。
族長清嗓子:“錢香,你雖然嫁入李家兼祧兩房,但你這‘克夫’名聲在外。以後做什麼事都得以李家利益為先,不得有半分忤逆。明白了嗎?”
“明白了,族長。”
我低頭應道。
夜裏,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隔壁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那賤蹄子總算被咱們治得服服帖帖了。”
大婆婆的聲音透著得意,“二弟妹,你那藥可備好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
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