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陸淮舟訂婚十年。
他從未想過娶我,整日花天酒地,還跟保姆的女兒搞在一起,有了私生子。
所有人都說,我肯定還會忍氣吞聲。
連陸淮舟都以為我愛慘了他,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我卻直接提出了退婚。
那一刻,陸淮舟瘋了,破防追問我為什麼。
直到跟我毫無血緣關係的哥哥歸來。
哥哥攬著我的腰身,讓我以他未婚妻的名義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
喬南意懷孕那天,我成了整個江城最大的笑話。
新聞頭版頭條上,刊登著我未婚夫陸淮舟摟著喬南意,也就是他家保姆女兒的照片,畫麵中,喬南意明顯懷孕幾個月了,倆人十指相扣護著隆起的小腹,肉眼可見的甜蜜。
“啊啊啊,這是第幾個了?難為那位未婚妻到現在還能沉得住氣!”
“沉不住氣又能怎麼樣?她就是陸少爺的終極舔狗罷了,真敢鬧連未婚妻都不是了。”
“話是這樣說,陸少爺這也太離譜了,以前還找模特女明星啥的,頂多玩幾個月就掰了,現在倒好,連保姆的女兒都能下手,還搞出了孩子......該不會是真愛吧?”
喬南意當然是陸淮舟的真愛。
畢竟從小在陸家長大,算是陸淮舟的青梅竹馬。
五年前,因陸家嫌棄她的出身背景,她還哭哭啼啼地出國留學鍍金。
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也終於有了跟我爭一爭的資本了。
陸家那邊明顯也看到了頭條上的新聞,趕緊打電話給我,語氣抱歉中又帶著幾分理所當然:“林稚啊,你看你跟淮舟訂婚這麼多年,也沒能結婚,更別提要個孩子了......”
“南意腹中的孩子,到底是我們陸家的種,我們希望你能想開點。”
“你放心,那個孩子......以後隻認你做母親。”
我叫林稚,名義上是顧家的大小姐。
單從姓氏上就能看得出來,我跟顧家沒有血緣關係,是被他們收養回來的。
所以,包括陸家,沒人看得起我。
連未婚夫出軌搞出私生子這種事,都能理直氣壯地要求我忍著。
我及時地打斷了對話:“不用了,退婚吧。”
電話那頭,陸媽有些沒反應過來,尾聲拉長了音調:“啊?”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並將手中的報紙塞進了酒店包廂外的垃圾桶裏。
一門之隔,陸淮舟還在跟他的好兄弟們吹噓著。
“聯姻?說難聽了,不就是利益交換的工具人?”
“若她是顧家的親生女兒,顧家父母還活著,我或許還給她幾分麵子,現在......”
他摟著懷中的喬南意,狠狠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哪怕我讓林稚守在娘家做一輩子的老姑娘,她也隻能忍著。”
那群好兄弟一個個堆著笑臉恭維說:“是是是,誰不知道陸少早把林稚吃的死死的?”
“以前一天之內換三個女伴,那林稚頭上的綠帽子都能開店了,她也不敢說什麼......”
“任外麵彩旗飄飄,她也從來不爭不搶不鬧,任誰不說這女人對陸哥愛慘了......”
陸淮舟明顯喝多了酒,又被這幫人捧得有些飄飄然,還油膩地哼哧一聲:“什麼愛慘了?還不是哥們兒魅力大?有的女人就是不能慣著......”
我直接推門進去,裏麵的聲音戛然而止。
看到來人是我,陸淮舟又翹著二郎腿,醉醺醺地挑起下頜。
“你怎麼現在來了?不是讓你明天去民政局等我嗎?這就等不及了?”
不等我回答,他又嗤了一聲:“知道你早就迫不及待想嫁給我,但我必須事先跟你說清楚,我跟你領證,隻是陸家想補償你,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
他抬起跟喬南意十指相扣的手展示給我看:“以後,我會跟南意一起生活。”
“孩子你也別想了,對我們一家三口,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了。”
我有些意外,挑著眉轉向喬南意:“喬小姐竟然願意?”
喬南意嬌滴滴地撲在陸淮舟的懷裏,咬著唇:“我隻要......能跟淮舟在一起就行了。”
若真這麼容易滿足,就不會收買報社和媒體,把那張懷孕照散播的到處都是了。
我暗自一笑,又冷不丁地開口:“陸淮舟,我們退婚吧。”
陸淮舟沒聽清楚,以為我說的是結婚,又不耐煩地嚷嚷了起來——
“不是讓你明天去民政局等著了?你耳聾還是恨嫁啊?”
待終於意識到我說了什麼,他整個人都懵住了:“什麼?”
我又深吸了一口氣,刻意調高了聲音,宣告說:“退婚吧!”
說完這句後,我就轉身離開了包廂,可陸淮舟卻不甘心地追了出來。
“林稚,你瘋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什麼?”
“別跟我玩欲擒故縱這一套!萬一我真答應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見我走得頭也不回,他又快跑幾步,狠狠地拽住了我的胳膊——
“林稚!你給我說清楚,你憑什麼退婚?”
很奇怪,以前總是戲謔著以退婚威脅羞辱我的人,如今表情間竟有些慌亂和不甘。
“以前我鬧得再怎麼出火,你都沒有退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是你的專長嗎?”
“怎麼現在就退婚了?就因為我讓南意懷上了孩子?”
我甩開了他的手,綻開了幽幽的笑容:“因為......我的哥哥,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