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近滿臉通紅的林翩月,麵露戲謔,
“這樣的飯你也敢吃,不怕吃了以後穿心腸、爛心肚啊......”
她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驚失色,悄悄往身後挪動著,
“我不吃了,我不吃了......”
見狀,我冷哼出聲,隨即轉身就走,
“就你這幅德行,這輩子都別想再站上手術台!”
“不如乖乖的回去畫你的抽象畫,說不定還能遇上賞識的人。”
我沒看見在我的背後,三人眼神均是陰冷怨毒。
我本想回去拒絕那位患者的感謝宴,
卻架不住他的家屬太過熱情,
我幾乎是被擁簇著到了酒店。
“萱主任啊這次多虧了你,我兒子手術才能如此成功啊。”
我這才扭頭仔細看了眼安靜坐在一旁的患者應麒,
十八九歲的年紀正是大好年華,卻差點被林翩月奪走了生命,
我微微歎了口氣。
“沒什麼,都是我應該做的。”
應麒的家人熱情地一個一個輪流與我敬酒,
我自詡酒量不差,卻也禁不住十幾人輪番上陣。
在迷蒙間,我看到有人往我手中塞了一個巨大的紅包,
我出於本能努力推辭,
可不知是今天的酒太烈還是房中溫度太高,
我最終兩眼一黑昏睡過去。
再睜眼時,網絡炸了。
國外留學空降醫院的人變成了我,
那個將病人獨自留在手術台上的人也變成了我。
並且我在酒店收受患者家屬紅包的照片傳的到處都是,
全網都開始辱罵我。
“簡直是太惡心了!這種資本家的孩子能不能不要來禍害普通人啊!”
“國外野雞大學的藝術專業畢業?!她分得清人有哪些器官嗎?”
“這有點假吧,她家既然都這麼有錢了幹嘛還要冒著風險去收患者紅包啊?”
“蚊子血也是血唄,誰會嫌錢多呢?”
我在醫院旁租的房子也被人肉出來,
一開門,
就看見一大盆紅色墨水潑在牆上,
甚至寫上了“無良醫生,去死!”幾個巨大的字。
忽然手機收到一條信息,是林翩月,
“林萱蘅,你回來了又怎樣?當眾揭穿我又怎樣?隻要我撒撒嬌,所有人都能為我把事實顛倒。你隻能是我的手下敗將!”
我這才反應過來,
這是林家給應麒家洗腦,讓他們相信在前麵做準備手術的醫生是我,說服應家幫他們演戲。
我冷笑一聲,林家是真愛這個養女啊。
但是,他們想不到,當初在手術室的視頻,我還留了一份備份。
如果應麒知道真相後,又該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