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家屬真鬧起來,你們會去替她去坐牢嗎?!”
幾人均是臉色一變,傅景堯皺著眉上前一步。
“人都會有第一次!翩月今天敢站上手術台,就已經很勇敢了,你何必苛責!”
“當年你第一次給患者看病,不也緊張的手抖嗎!”
聞言,我舉起雙手展示到他麵前,
“是啊,第一次誰都會緊張,可我沒有拿人命開玩笑!”
“我日日買新鮮豬肉回家練習,足足練了365天,兩手都不知道被紮了幾萬下,才敢站上手術助理的位置!”
“可她呢?仗著自己的身份,連書都沒摸過一頁,就可以獨自開台!”
我眼神陰冷,
不止是為我自己爭辯,更是為了那些需要救治的人爭辯。
一時間,幾人都不敢再說話,隻剩下林翩月抽泣的聲音。
“想要繼續任職隻有一條路。”
我麵無表情的掃視一圈,
“就是重新讀一遍醫科大學,至少經過五年理論學習,三年專業規培,才可以當一名合格的醫生。”
話音未落,林翩月率先哭喊起來,
“我不要!五年加三年,出來我都老了不好看了!景堯,蘇煜哥哥......我不要!”
兩人也是麵色難看,眼裏流露出不爽,
“林萱蘅,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要學到人老珠黃嗎?翩月有我們帶著教習就行了。”
我氣笑了,
剛要張嘴,一位護士跑來打斷了我的話。
“萱主任,前幾天你接手的那個病人康複出院了,他和家屬想要請你吃飯,連錦旗也送過來了。”
我淡淡的點點頭,吩咐她將錦旗掛在我的辦公室裏。
傅景堯叫住我,
“手術知情同意書上簽的執行醫生是翩月的名字,這錦旗應該掛到她的辦公室。”
我無語的看向他,
“嗬,錦旗上是她的名字嗎就掛她辦公室,況且,你別忘了,她現在沒了醫師資格證,她的辦公室自然也沒必要再留著,分給其他更有實力的年輕醫生吧。”
林翩月剛來,就給她安排了一個視野最好,空間最大的辦公室,為此甚至打通了兩個病房才建成,
她一聽真的要開除她,剛停下的眼淚又迸發出來。
林蘇煜見狀,想為她說點什麼,又怕被我懟回去,隻能皺著眉,
“那讓翩月去和你們一起吃這頓感謝宴,畢竟患者在上手術台前看到的是她的臉。”
“林翩月連最基本的辨認患者是哪個部位出問題都不會,更不用說成功完成手術了。”
“這頓飯請的是救了他命的人,不是要他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