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將“陳前”屍體運上山,埋葬後,我才得以空閑,處理自己的事情。
坐大巴去城裏,然後預約流產時間。
上一世,我將孩子當做我的精神支柱,每天盼著他能快點出生。
隻是沒想到,因為杜悅的嫉妒,讓我孩子死在野狗嘴下。
全身白嫩的皮膚被撕扯到血肉模糊,小臉上全是牙印。
要不是之前拍過出生照,我都記不起孩子真實的模樣。
而現在,我實在不想繼續將他帶到這個世上,更不能讓陳前知道我懷孕的事情。
簽完手術同意書,約好時間。
從醫院出來,已是傍晚,現在回家已經來不及了。
匆忙在醫院附近找了個簡陋旅館。
前台登記時,突然有人拍了拍後背。
“趙媛,這麼巧,能在這遇見你。”
我拿著身份證的手抖了抖,轉頭看著身後的男人。
“林澤?真是太巧了。”
他提著公文包,麵帶羞澀。
“過得還好嗎?怎麼沒見你老公?”
我不可能巴拉巴拉告訴他自己家裏那麼狗血的事情。
隻是說,陳前出了意外。
這兩天的事情,折騰得我沒能好好休息。
現在隻想盡快躺在床上,便想著找理由打發林澤。
哪想到他像是知道我要拒絕,率先開口。
“好久沒見了,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
“要不是公司出差,也難得見你一麵。”
我咬著嘴唇,實在不忍心再拒絕。
“那今天我請客。”
林澤是我相處多年的同事,待我極好。
那時的我們不止一次憧憬美好未來。
同事和睦,領導重視,若不是和陳前結婚,我應該有大好的前程。
現在應該和林澤一樣,走到了公司中層位置。
卻為了所謂的屁愛情,嫁給陳前,葬送餘生。
在賓館附近找了家夜市,林澤拘謹坐在對麵。
見我臉色不好,他試圖提起以前在公司的趣事逗我。
又說到現在公司的發展。
我越聽越心寒,要不是陳前的出現,我現在也應該是光鮮亮麗的白領。
而不是整日圍著男人打轉的家庭主婦。
神經大條的林澤說到最後,才看見我越漸慘白的臉。
“不好意思趙媛,我隻是好久沒見到你,所以有點心直口快。”
我假裝不在意笑了笑。
林澤話音剛落,突然,那個讓我恨之入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他一陣呐喊,引得所有人都盯著他。
“趙媛,我說怎麼沒見著你人,原來是在這私會男人來了。”
林澤臉瞬間黑成了炭,他起身準備解釋,但被我摁在了凳子上。
陳前帶著杜悅氣鼓鼓走到我麵前,掃視桌上為數不多的炸串。
“我弟屍骨未寒,你這麼做對得起他嗎?”
林澤用手指著陳前,又看向我。
“趙媛,這不是你老公?”
我拍了拍膝蓋,趕忙給他解釋起來。
“你誤會了,這是我老公的雙胞胎哥哥,看著一模一樣,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林澤:......
畢竟林澤多粘了幾滴墨水,基本禮儀還是有的。
他客氣的挪動旁邊椅子,準備讓陳前二人坐下。
哪想到陳前根本不鳥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
“飯吃了,是不是就要睡覺了?”
我冷笑一聲。
“大哥,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太寬了,我是你弟妹,不是你媳婦,還請注意你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