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縮在床榻上,下 體火辣辣地疼。
江楓眠端著藥膏進來,動作輕柔地要為我上藥。
「疼嗎?」他眉頭緊蹙,眼中似有心疼。
我望著他熟悉的眉眼,突然哽咽:
「楓眠......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他手上動作一頓,隨即搖頭:「怎會?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那......我們回老家好不好?」
我拽住他的衣袖,像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我不想待在這兒了...」
「別鬧。」他歎了口氣,替我掖好被角。
「我寒窗十年才考中狀元,怎能說走就走?」
「你是不是覺得太無聊?以後我多抽空陪你。」
正僵持時,門口突然響起腳步聲。
江楓眠馬上回頭,看得出來,他對這腳步聲的主人很熟悉。
「姐姐要走?可是糖糖哪裏做得不好?」
她撲通一聲跪在床前,「若是姐姐介意身份的事,糖糖現在就把嫡女之位還給您...」
見我沒有反應,江楓眠心疼地將她扶起,轉頭對我皺眉。
「你看看,都把糖糖嚇成什麼樣了。」
「沈知夏,你占了糖糖十五年的嫡女身份還不夠嗎?現在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堂堂狀元夫人,竟這般不識大體。」
我看著他,突然想起去年冬天。
那時我剛小產,疼得在血泊中蜷縮,而沈知棠不過是崴了腳。
江楓眠帶著全京城的大夫去她院裏,連個穩婆都沒給我留。
我痛得昏過去,醒來時聽到丫鬟說:他陪了沈知棠一整晚。
上腹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我疼得直不起腰:「叫...大夫...」
江楓眠臉色一變正要上前,沈知棠卻輕笑出聲:
「姐姐好手段,這裝病的本事真是讓人心疼呢。」
「難怪能讓男人這麼疼惜。」
江楓眠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沈知夏,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來人!把夫人關在房裏好好反省!」
房門被重重摔上。
我蜷縮在冰冷的地上,腹部的絞痛讓我眼前發黑。
恍惚間,耳邊又響起那年他跪在沈府門前說的話:
「知夏,我江楓眠對天發誓,這輩子定將你捧在手心裏疼著。」
「若讓你受半點委屈,就叫我天打雷劈!」
如今這誓言猶在耳畔,可當初那個少年,卻親手把我推進了冰冷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