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之前,我們生活的城市遭遇異常高溫,連續半個月氣溫突破50度。
好不容易挨過高考,市裏決定集體搬遷,派遣軍機來接我們離開。
可弟弟卻說要躲迷藏,躲了整整一天,爸媽攔在軍機前不願離開。
最後一架軍機再次催促登機,我隻好拽著爸媽離開。
軍機離開後,城市因為高溫成了廢墟,弟弟也死在了未知的角落。
為了讓爸媽忘記傷痛,我大學時一天打三份工,中暑累倒在工地。
終於在畢業後給他們買了房。
但在我研究生畢業典禮的前一天,我被他們二人綁架,手腳都被捆上繩子,嘴巴被貼上膠布,扔進車尾箱。
我被嚇得全身都在顫抖,淚水和汗水一起流下,隻能發出“嗚嗚”的求救聲。
看著掙紮的我,陸慶輝和陳紅冷冷笑道:
“你早該死了,當初為什麼死的不是你,而是你弟弟!
“我們忍了七年,就是為了讓你在功成名就的時候去死!隻有這樣,才對得起我們死去的寶貝兒子!”
車尾門慢慢落下,我卻隻能看見爸媽猙獰的笑臉。
再睜眼,又回到了爸媽為了他們的寶貝兒子,跪在機長麵前的那一天。
......
陸慶輝和陳紅一人用手抵著軍機的輪子,一人跪在機長麵前不住地磕頭。
“拜托再等等我兒子......他才6歲,他平常連飯都要我們裝了喂給他吃......
“沒有我們他會死的!”
看著二人恐怖的神情,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請滯留者盡快登機,氣象學家說了,後麵還有更嚴重的災難!這是最後一趟軍機了,錯過這一趟就沒機會了。”
軍機機長的怒喝聲讓我瞬間清醒,我真的重生了!
機艙的工作人員急匆匆地走到機長身邊,再次提醒著飛機上已經有人出現熱暈的症狀,急需送院治療。
陸慶輝聽到他們的討論,立刻停止磕頭站了起來。
“你趕緊過來和你媽媽攔著機輪,我就不信他們敢飛!我這去把你弟弟找回來。”看著蠻不講理的二人,機長朝我使了個眼色。
“勸一勸你的父母,畢竟我們可沒有強行帶離的權利。”
我看向正攔在軍機麵前的二人,假裝無奈地搖了搖頭。
“叔叔,隻要我敢反對他們的任何決定,他們就會揍我。我管不了他們。”
機長聽完我這句話,震驚地愣在原地。
上一世我苦苦勸說卻沒有成功,最終隻能主動向機長求助,眾人合力才把爸爸媽媽媽拽上飛機。
次日,救援部門根據熱成像儀結果判斷,居住的城市已經沒有存活跡象。
回去搜救的人員在一個箱子裏找到了弟弟的屍體,收到死亡通知書後的陸慶輝和陳紅在房間裏待了一天一夜,才回過神來。
為了開解他們,我勤工儉學,打了三份兼職,酷暑時被熱暈在快遞倉庫,還被領導騷擾。
畢業時,終於用所有的兼職積蓄給他們添置了新的房子。
卻沒想到,研究生畢業的前夕,竟成了我的死期。
但在我研究生畢業典禮的前一天,我被他們二人綁架,手腳都被捆上繩子,嘴巴被貼上膠布,扔進車尾箱。
我被嚇得全身都在顫抖,淚水和汗水一起流下,隻能發出“嗚嗚”的求救聲。
看著掙紮的我,陸慶輝和陳紅冷冷笑道:
“你早該死了,當初為什麼死的不是你,而是你弟弟!
“我們忍了七年,就是為了讓你在功成名就的時候去死!隻有這樣,才對得起我們死去的寶貝兒子!”
被捆綁手腳扔進車尾箱的那一刻,我才意識我這個養女終究不及弟弟的一根頭發。
陸慶輝毫不猶豫地壓下尾門,生怕讓我找到一絲逃脫的機會。
我越是拚命地敲打著車廂,車外嘲諷的笑聲便更加刺耳。
窒息的感覺湧上心頭,既然上天讓我重來一次,我可不會再重蹈覆轍。
“虧市裏還做好各項支持,讓你們撐過高考,你們一家這是在報複社會?”
在機長失望的眼神中,我徑直地走向陸慶輝。
“你和媽媽去找弟弟,我來攔就行。”
本想著把他們支開就走,可我還是高估了陸慶輝夫妻倆對我的信任,機長的話提醒了陸慶輝,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我和你媽攔,你去找!”
機長失望地轉頭看向身後的空姐。
“盡快跟領導指示,我們需要強行撤離的命令!”
陳紅撇了撇嘴笑出了聲,像是為自己多拖延了一段時間感到驕傲。
機艙上的人逐漸出現了熱暈的症狀,我挺了挺身子,湊在陸慶輝耳邊說道:
“我們先放這一趟軍機離開,現在領導已經知道這裏還有人,出於人道主義他們還得來一趟,還不如讓他們趕緊回去,換下一班過來,我們也可以分散去找弟弟!”
此時的陸慶輝心裏已經亂成一鍋粥,聽見我的話也不懷疑,便鬆開了抱著軍機的手,帶著我和陳紅跑向街道。
有好幾個同學擔心我的安危,讓我回去登機,我隻是朝他們鞠了一躬。
聽著軍用機在我身後緩緩升起的聲音,陸慶輝回頭看了我一眼。
“真的會回來嗎?”
我點了點頭。
可是他不知道,那趟飛機隻是專門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