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中的避孕藥,隻覺得心在滴血。
七年的日夜陪伴,在裴行知口中就簡簡單單的彙成一句話。
不知道在原地愣了多久,當我終於反應過來後,諾大的大廳中隻剩我一個人了。
眼睛又酸又漲,卻接到了裴行知的電話。
「一夕有點不舒服,你快點來看看。」
「裴行知,你把我當什麼?」
裴行知並沒有理會我,而是徑直掛斷了電話。
腦海中有無數的理智告訴我堅決不能去。
可是作為醫生的本能,我又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病人獨自忍受病痛。
走到休息室的門口時,所有人都站在門口,看見我來紛紛自動為我讓出一條路。
裴行知眼神冰冷,「一夕突然肚子疼,要不是這裏離最近的醫院有幾十公裏,我也不會叫你。」
我沉默著沒說話,走到沙發邊上詢問沈一夕到底哪裏疼。
裴行知轉身離開並且關上了門。
見狀,沈一夕卻笑了笑,她揉著肚子一臉得意的看著我。
「你知道嗎?我懷了行知的孩子。」
「恭喜。」
沈一夕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就連剛剛臉上痛苦的表情也煙消雲散。
「程昭昭,你不恨我嗎?」
「當年我隻需要一條簡單的消息就能把裴行知從你身邊搶走,現在同樣也是。」
「你在他眼裏什麼都不是。」
我並沒有理會沈一夕,隻是簡單的檢查一番後,覺得她沒有問題,我起身就要走。
「既然你肚子不疼了,那我就走了。」
「讓我恨你,你還不配。」
沈一夕卻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眼神裏充滿挑釁。
「程昭昭,你不恨我,但是我恨你!」
「我恨你在七年前偷偷刪除我發給行知的消息,我恨你獨占了行知這麼多年!」
當年的事情,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或許我也做的有問題。
但是裴行知明明是我的男朋友,我為什麼不能刪?
況且,裴行知如果真的去了大專,現在又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
裴行知,人人都有資格和權力恨我。
除了你。
見我沉默著沒說話,沈一夕卻越發的生氣,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仿佛要將我碎屍萬段一樣。
「程昭昭,我要你付出代價!」
下一秒,趁我不注意,她狠狠的扇了我一個巴掌後,將我重重的推到在地。
接著,她也裝模做樣的趴在地上,又從衣服夾層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假血漿擠在身下。
開始了淒厲的慘叫。
「啊!!!」
「救命啊!」
我愣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裴行知和一行人衝進來。
沈一夕表現的更加虛弱,她捂著肚子哭著對裴行知說。
「行知,救救我!程昭昭要害我!」
「她把我推到還打我的肚子!她要害我們的孩子!」
我連忙搖頭擺手直說不是自己做的,可是沈一夕身下的那攤紅的發黑的血,似乎說明了一切。
裴行知衝著我高高的揚起手,我緊閉雙眼等待著疼痛襲來。
可是,我久久沒有感受到疼痛。
再睜眼時,裴行知的手仍舊高高的舉在空中,咬牙切齒的看著我。
就連額頭都爆出了根根青筋,像是在拚命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我不打女人,程昭昭,要是一夕的孩子有什麼問題。」
「我要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