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養的男金絲雀裴斯年被欺辱了,我趕到酒吧為他點天燈撐腰。
在刷完了30萬的信用卡額度,我拿下了當日的巨型香檳塔送給他。
下一秒,裴斯年的誤碰讓香檳塔轟然倒塌,在場的人哄堂大笑,我趕忙扯著他要離開。
“姐姐,我不能走,我走了就拿不到今天的兼職工資了。”
他強撐著笑容。
好賭的爸,生病的媽,欠債的家庭和破碎的他。
我知道他在意尊嚴,便轉身假裝離去。
卻意外聽到:
“你裝窮,她裝富,小裴少居然這個遊戲能和她玩三年?”
裴斯年穿著服務員的衣服,慵懶地躺在沙發上嗤笑。
“她逼走妍妍了。妍妍不回來一天,我便和她玩這遊戲一天。”
“嫂子不是3年前就破產了?這個包養遊戲她居然能堅持三年。”
“什麼嫂子?就是一個玩意。她現在開著她那輛5年前的A8車做專享,深夜還要做情感主播,賺的還挺多。”
“深夜情感主播?”一人語調輕佻,不懷好意地提議:“不如我們等下就去連線玩玩,就把小裴少和她的故事說給她聽如何?”
一牆之隔,我渾身血液仿佛凝固。
好一個他裝窮,我裝富。
他的這個劇本,我不演了。
他,我也不要了。
在刺眼的補光燈下,我終於撥通了那個塵封四年的國外號碼。
“我認輸了…還有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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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能做情感博主?自己都被騙得團團轉哈哈哈。”
“沈曦她太蠢了。”裴斯年聲音沉沉:“也太好強了,稍微激一下便點了天燈。”
眾人看著那碎了一地的香檳塔嘲笑聲此起彼伏。
“就是看來真的快把她掏空了。我昨天想要買個十五萬的袖扣,找理由問她要錢,她居然推脫說她把錢都拿去創業了。”裴斯年陰陽怪氣的語調引發新一輪哄笑。
我恍然大悟。
原來今天這出戲是雙倍報複我沒有錢給他買袖扣嗎?
“這傻子創什麼業啊?不被哄得全部打水漂了?”
“要是賣什麼智商稅,弟弟我會去支持一下。免得下個月她都拿不出小裴少的包養錢。”
裴斯年毫不掩飾地鄙夷:“不管什麼,我可不會買的。”
“小裴少不買我也不買。”
“你也不買,我也肯定不買。”
“你們都不買,我更不買。”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玩著梗,空氣中彌漫著踐踏我的快意。
“還不如給我小裴少買袖口呢。小裴少晚上還能好好獎勵她。”
“不是我說,小裴少才適合做情感主播。”
“小裴少玩這小傻子這一段就是經典了,發到網上立馬成為S城的祖師爺。”
充滿惡意的話語像潮水般將我淹沒。
所有的付出和信任都成了天大的笑話。
這裏的冷氣開得很足,我的四肢和心臟卻更冷。
他的父親終日賭博,他媽媽癌症,他自己心臟不好,卻每個月都堅持隻收我8000元包養的錢去補貼家用。
“我喜歡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錢。這些錢就當你是你借我的!”
我以為他是自尊心太強,為了照顧他的自尊心,怕他發現我沒有錢了不收我的包養費,我還每日在他麵前費勁演戲。
多麼可笑,原來我才是那個被演的那個。
我漠然麻木地走出酒吧,魂魄仿佛在極地冰川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