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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父母搶走我的錄取通知書,逼我把大學名額讓給假千金。

上一世我奮力反抗,卻被打斷了雙腿,變相囚禁。

媽媽抱著江寶兒聲淚俱下的控訴:

“你已經拿走了寶兒的身份,難道還要看著她看不成大學嗎?”

他們興奮地為江寶兒準備行囊,與有榮焉地陪著她去京城報道。

叮囑哥哥一定要把我看牢。

我看著哥哥內疚躲閃的目光,求他為我請一位醫生,雙腿的傷口已經惡化。

我不想成為一個廢人。

他眼裏閃過掙紮,疼惜地摸了摸我的頭:

“小月乖,我不能拿寶兒上大學的事冒險,別擔心,就算不能走路,哥哥也會照顧你一輩子。別讓哥哥為難。”

後來,我傷口感染死在了這個冬天,江寶兒卻憑借首批大學生的身份,成了人人敬仰的高校老師,又嫁入豪門,圓滿一生。

重來一次,為了保險起見,我給所有人,都寫了告發信。

血債當然要血償。

父母至親偏心至此,不要也罷。

1.

“小月啊,就當媽求你了,現在整個院子都知道寶兒不是我們的親生孩子,上大學的名額你還不讓給她,你讓你妹妹以後可怎麼辦啊。”

父親上前扶住兩人的肩膀,衝著我吼道:

“這個家還輪不到你拒絕,這個名額你不讓也得讓。你看看你,土裏土氣的鄉下姑娘,去了大學也是丟臉。”

“說話啊,真是上不得台麵的死丫頭”

父親一巴掌狠狠甩來,將我打倒在地。

剛重生而來的恍惚感也被疼痛打碎,原來,這不是夢。

我摸了摸尚且健全的雙腿。

前世的自己真的太傻了,居然對她們抱有期望,才會試圖爭辯。

後來我才明白:就算是親生父母,照樣也會有人不愛自己的孩子。

我快速垂眸,掩去眸中的恨意,擠出兩滴眼淚:

“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該霸占這個名額不給妹妹......”

母親狐疑地看著我:

“你真這麼想?”

“真的,媽,妹妹去上學,正好我也能留在你們身邊照顧你們。”

母親聞言,這才上前把我扶了起來,緩聲開口:

“不是媽偏心,你是鄉下來的不懂,寶兒這個年紀名聲是最重要的,天天被人議論身份,她怎麼受得了。”

她拉著我的手和江寶兒握在一起

“小月啊,你是姐姐,要多讓著你妹妹。”

“也別說媽偏心,我們也給你在紡織廠找了個工作。寶兒上學開銷大,你每個月工資一半寄給她當零花,一半自己存起來當嫁妝。有親閨女的身份,以後過得不比你在鄉下刨食好?”

我被惡心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盡量用感激的眼神看她。

上輩子打斷我雙腿的父親冷哼一聲:

“都把你接回來享福了,做人可要知足。還不趕緊去做飯,我們要給寶兒好好慶祝,上大學可是喜事呢。”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這關應該過了。轉身正準備離開。

“姐姐”

一直埋頭微微啜泣的江寶兒突然開口:

“還是你去上大學吧,我不想搶走你的東西,而且萬一姐姐以後後悔了,舉報我們,爸媽都要被連累的......”

她紅著雙眼撲進媽媽的懷裏又嗚嗚地哭出聲:“寶兒不想連累爸爸媽媽,寶兒把機會還給姐姐,姐姐你不要舉報我們。”

看著爸媽突然沉下去的臉色,我急忙開口:

“我怎麼可能會舉報呢,這是我的親爸媽啊,妹妹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

我向來老實,倒也打消了他們的部分疑慮。

江寶兒眼看風向不對,也顧不上繼續裝柔弱,站起來反駁:

“姐姐你現在沒有這個想法,怎麼保證以後一輩子也沒有。爸媽逼你把機會讓給我,說不定你已經記恨上了”

她淚眼婆娑地看向高大男人:“爸爸,你正是副團轉正的關鍵時期啊”

我深知自己在他們心中微薄的分量,我的雙腿在再小的風險的麵前,都是可以被犧牲的。

父親陰冷的目光在我雙腿上掃過,淪為廢人的恐慌感讓我冷汗直流。

2.

事已至此隻能先發製人。

我啪的一聲跪在了他們麵前,伸出雙手並攏:

“爸,媽,你們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死也不會傷害你們的。如果你們不放心,那就把我綁起來吧”

媽媽神色複雜地看著我,又看了看一旁的江寶兒,最終還是開口:

“既然你這麼懂事,那就先關起來吧,放心,到時候自然會放你出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江寶兒和父親終於不再開口。

他們將我雙手和雙腿分別綁住,架著丟進房間。

門被反鎖之前,我含淚看向最好說話的母親:

“媽,我想吃糖”

看著他們狐疑的目光,我假裝難為情地低下頭:

“在鄉下一年到頭隻能吃到一兩次,我,我還沒吃過城裏的糖”

眼前氣質高雅的女人,看著那佝僂在房間裏黑瘦的身影,她的皮膚粗糙黑黃,不似寶兒白嫩,帶著常年與太陽打交道的印記。身子也是瘦弱單薄的,一看就是營養不良。就連寶兒早已吃膩的糖果對她來說,也是沒見過的好東西。

可這樣的人,是她的親生女兒。

她的心中莫名湧起一點心酸,又被鋪天蓋地的難堪衝散。

真丟人啊,她人生中,多了一個永遠抹不去的汙點。

她尖著嗓子開口:“鄉下來的就是小家子氣,洗不掉的泥土子味。來了幾個月了也不知道和你妹妹學學。”

不過她罵完,還是扔給了我一包糖,這就夠了。

趁著他們出門,我將房間裏的書頁撕下,特意選在小孩子放學的時間,折成紙飛機透過狹小的窗戶縫隙送出。

等了兩刻鐘,終於有一個身影蹦蹦跳跳來到我的窗前:

“聽說一個紙飛機換三顆糖,是真的嗎?”

我遞出三顆,又晃了晃手裏一整包糖果:“隻要你幫姐姐把這幾封信投進郵箱,這些都給你”

小孩的眼睛一下亮了:“姐姐你等著,我很快的”

過了一會兒,又有兩個小孩找過來,我如法炮製地送出兩批信。

終於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兩天我都盡量表現乖巧,他們在家時便會放我出來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忙完又重新把我綁上。日子過得像最低賤的仆人。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趁著幹活時,我偷偷在身上藏了點東西。

第三天,家裏突然來了一位陌生的客人,同樣穿著綠色軍服,看肩章比父親還要高上一級。

我正在透過門縫偷偷打量,哥哥直接衝進來捂住我的嘴巴。

3.

他把聲音壓得很低,語氣卻狠戾:

“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會有人來找你?你是不是想毀了這個家?”

找我?算時間應該沒有這麼快呀。

哥哥說完便找布條,嚴嚴實實地塞住了我的嘴。

又壓低聲音在我耳邊威脅道:“江楚月,做人要知足,不要逼我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客廳談話聲透過不隔音的門縫傳來。

“您家的千金當初在鄉下可幫了他大忙,稱得上是救命恩人也不為過,他老人家特意囑咐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

“沒有沒有,家裏一切都好,哪裏需要勞煩您專門跑一趟,”

“還不知道小月同誌什麼時候回來呢,不麻煩的話,我在這裏等等她”

“這個......”

眼看父親要答不上來,薑寶兒急忙開口,故作天真道:“姐姐去外公外婆家啦,外公外婆可想姐姐了,估計要留她好幾天呢”

母親見狀也開始附和:“是啊,是啊,要不您先回去,有什麼我們轉告一聲一樣的。”

軍裝叔叔有些為難,也不好強行留下,隻好先行告辭。

我急出一身冷汗,手裏偷藏的碎瓷片不夠鋒利,繩子還差一點沒有磨破,一旦家裏隻剩自己人......後果是我無法承受的。

我咬牙用盡全身力氣,來回切割手上的粗麻繩。

終於一聲輕響,繩子應聲斷裂,收不住力的瓷片狠狠紮進手腕,鮮血直流。

我卻無暇顧及,用最快的速度扯下嘴裏的破布,大喊救命。

卻沒得到預期的回應。難道又晚了一步?

我用力將碎瓷片扔向哥哥,趁他閃躲的空隙,打開房門直奔大門口。

江寶兒目眥欲裂,衝著爸爸大喊:“快,快抓住她”

我仗著身體矮小靈活左右閃躲,但是他們人多勢眾。媽媽又死死守住大門不動。

我一邊跑一邊衝她大喊:“江寶兒是你帶大的所以你疼她,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我爸常年在外,一年見不到幾次,也對養女比我這個親生女兒好?”

江寶兒眼裏閃過一絲驚慌,急忙開口:

“你別挑撥離間了,媽媽才不會聽你胡說,這次我一定要讓爸爸打斷你的腿,毀掉你的嗓子”

“寶兒,你......”

看著媽媽複雜的眼神,江寶兒才恍然發現剛剛太過急切憤怒,人設有些崩塌。

連忙換了副委屈擔憂的麵孔:“媽媽,我剛剛太生氣說錯話了,對不起。可我真的不想姐姐毀掉這個家,我真的很愛你和爸爸......嗚嗚,為什麼姐姐回來一切都變了......”

我懶得看她演戲,直接打斷:

“夫人,好好睜開眼睛看看,江寶兒這張臉,難道沒有你丈夫舊情人的影子?”

這番荒謬的語言讓她微微愣神,眼神卻控製不住地在江寶兒臉上來回打量。

丈夫確實對江寶兒好得有點不尋常,甚至越過了他們的兒子......

江寶兒見狀又驚又恐:

“媽,你不要中了這個賤人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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