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源的手一直在抖。
我握住他的手。
“阿源,我保證我會讓那些人生不如死。”
我摸了摸他的頭,拿起手術錘。
沒用麻藥,強行裝上符合幼安身高的假肢。
裝假肢的過程讓我痛不欲生。
我一遍遍地播放著幼安的視頻,學習著她的神態。勉強挺過這陣痛。
幼安火葬的第七天。
我換上了戴上她的臉做成的人皮麵具,穿好了她的衣服等待著。
我捧著妹妹的骨灰盒,安撫著:“幼安,你看著,哥哥怎麼給你報仇。”
大門被粗暴地踹開。
沈曉曉挽著陸澤禹進了門,表情無辜又可憎:“不是說薑小姐死了嗎?”
陸澤禹的視線打量了周圍的靈幡,神色有一瞬間的觸動。
可他看清我的容貌時,剛才的一點驚詫成了憎惡。
“薑幼安,為了博取我的同情,連假死都能作出來?”
沈曉曉半邊身子倚在陸澤禹身上,輕笑著。
“澤禹才關了你幾天你就敢打傷保鏢偷跑出來,和你媽一起演戲,弄個骨灰盒來裝可憐。”
“你不會想用這個假盒子博取澤禹的同情心吧?我看看,裏麵裝著的不會是麵粉吧?”
沈曉曉挑釁地就要伸手。
沒等我避開,她自己就往旁邊一倒。
“薑幼安!”
陸澤禹怒吼一聲:“你鬧夠了沒有?今天要不是曉曉說服我來看你,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把戲!你還敢推她?”
沈曉曉可憐兮兮地勾著陸澤禹的衣角:“幼安她是生氣我開學第一天就讓她難堪,你別怪她,都是我的錯,如果我默默忍受就好了,可我害怕,”
她幾句話就讓陸澤禹變了臉色,嗬斥道:“薑幼安,你趕緊給曉曉道歉!”
我一動不動,將幼安的骨灰盒又抱緊了一些。
他示意保鏢將我手上的骨灰盒奪過,眼見著那一腳就要踢上我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