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將軍家的二女兒是我的閨中密友。
自我的身份變成未來太子妃以後,她對我就沒有從前熱絡。
可現在我當了半年的太子妃,她又殷切遞了帖子來。
“太子殿下事務繁忙,一月竟然隻能見兩麵?”
她瞪大了雙眼,看了看我的頭飾,麵容有些扭曲:“長居後宅,連自己的丈夫都見不到,也算不上好。”
我吃了口西域進貢的冰鎮葡萄,笑沒了眼。
我怎麼會不好?
每日綾羅綢緞,珍饈盛宴,出門多是乘坐轎攆,人人見我都要恭敬喚一聲太子妃。和以前吃飯都要看人臉色的日子來比,簡直不要太好。
而且我和太子日日見麵,隻是不說話而已。
可我懶得解釋,解釋了,我怕她妒忌。
“要不我常來陪陪你吧?咱們姐妹兩個,也能培養培養感情。”
我看她想培養的應該不是跟我的感情。
不過這一點她倒是提醒我了。
我身為太子妃,為皇家開枝散葉是理所應當,半年時間,我的肚子毫無動靜,也是時候該為謝弘澤納妾。
當天下午,我就命畫師畫了八個好看的女子畫像送來。
謝弘澤回來一張一張仔細看了半響,隨後冷笑道:“崔妙竹,你還真是貼心。”
那是當然,我還要保著我的榮華富貴。
不過我還沒得意完,謝弘澤就一把將我扔進了屏風後的暖池裏。
我不知道何處得罪了他。
總之這天晚上,謝弘澤格外用力,窗外的海棠花都震落了好幾朵也沒見他有停歇的意思。
池水激蕩了一整夜,最後我癱軟在謝弘澤的懷裏。
今日是初一還是十五?
今日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
嗬,那肯定就是什麼引起了謝弘澤的情緒。
是崔明月吧?
果然是崔明月。
身邊的暗衛把事情查的一清二楚。
“主子,屬下多嘴,崔姑娘是一個人回來的,據說您的母親也在想辦法讓她重新獲得太子的傾心,您要是不抓緊懷上子嗣,日後要是被搶了恩寵......”
這暗衛是我娘給我留的,一共就兩,真正的江湖人士。
從大俠轉成了一名黑衣暗衛,除了嘴碎沒什麼毛病。
他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
對一般的姑娘來說,一定會想盡辦法阻止這兩人的見麵。
但是我想過了,我阻止不了。
不止說爹和嫡母那邊,就是太子,我也並不是很放心。
娘說過,男人,無外乎就是那麼個東西。
一回不成,就兩回,總有他們下半身敢動的時候。
我不知道他敢不敢動,反正我不感動。
我也不是隻會琴棋書畫相夫教子的姑娘家。
我娘教過我許多東西,有用的沒用的,大到炸藥配比,小到泡腳方式,她都恨不得都讓我記住,誇張到什麼化雪放橙式都想讓我學一遍。
她瘋瘋癲癲的,有時候說的我都聽不懂,有時候說的又很有用。
我憑著兒時的那些記憶,也琢磨出什麼鍋子,奶茶之類的吃食。
在崔府的時候不敢用,也不敢表現出來,生怕我什麼時候又變成了出頭的羊,被薅完羊毛後扒皮拆骨榨盡價值。
但太子府就不一樣了,背靠大樹好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