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出插在他脖頸裏的匕首,溫熱的血液濺了我一身。
我嫌惡地擦了擦手,原來惡人的血也是溫熱的嗎?
我緩緩起身,走向後麵角落的幾個男人。
“你要幹什麼?住手!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我一刀了結了性命。
我輕輕笑了聲,推開了房間的門。
院子裏,七八個少女正被戴著麵具的高官圍住。
看到我出來,他們先是愣了一瞬,隨後笑著朝我逼近:
“看來我們的知意還不滿足啊,那哥哥再來好好疼疼你。”
我懷裏寒光一閃,剛剛還滿口汙言穢語的男人立馬沒了聲響。
院子裏頓時爆發了巨大的騷亂。
我勾唇一笑,今晚在這裏的所有人,都別想逃。
直至天光破曉,院子裏最後一聲慘叫才散去。
我坐在院子中間,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知意,這隻是個開始。
我會讓他們都知道,敢動你的下場。
京城這麼多貴人突然失蹤,朝廷立馬下令嚴查。
不出兩日便查到了貞女院,貞女院裏的小姐們一口咬定是山匪作亂。
朝廷為了壓下這樁醜事,草草結了案。
畢竟誰會懷疑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殺死數十個成年男性呢?
陸臨淵來貞女院接我時,眼神裏帶著幾分複雜。
“你......還好吧,貞女院的事,我並不知情,要是我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讓你過去受這種折磨......”
“不過這件事說到底,也是你的錯。如果你對瑤瑤的態度再好些,我也不會把你送到這種地方。”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自顧自地上了馬車。
剛到沈家,遠遠地就看到沈瑤瑤站在沈府門口。
見我和陸臨淵從一輛馬車上下來,她咬了咬嘴唇,臉上閃過幾分不易察覺的怨毒。
我踏進沈家門口的刹那,沈瑤瑤一把攥住了我的手:
“姐姐等等,你剛從那種臟地方出來,妹妹要為你祛祛晦氣。”
說完,她命人拿出火盆裏的艾草,往我的身上摔打。
艾草的溫度隔著衣袖在我身上蔓延開來,我被燙得說不出來話,眼睛熏得睜不開。
我拽住沈瑤瑤的手,死死地把她按進火盆。
沈瑤瑤痛苦的哀嚎傳遍了整個沈府。
陸臨淵見狀,一腳把我踢在門前的柱子上。
我吐出一口鮮血,無力地看著他們。
沈瑤瑤的手並無大礙,隻是被燙破了點皮。
陸臨淵帶著怒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沈知意,你瘋了不成?瑤瑤好心幫你,你怎麼這麼惡毒!”
沈瑤瑤抽抽噎噎地躺在陸臨淵懷裏,畏畏縮縮地望向我。
“阿淵,你別怪姐姐了。姐姐一定是因為被貞女院的那場事故嚇到了,中了邪,普通的驅邪已經幫不了她了。”
“恐怕,需要姐姐脫去裏衣,再用艾草熏烤,這樣才能驅趕姐姐身體裏的邪祟。”
陸臨淵聽完,隻猶豫了一瞬,便吩咐手下扒掉了我的外袍。
我的身體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在所有人麵前。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陸臨淵,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知意,你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