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攥住衣袖,渾身顫抖地看向這個昔日把妹妹奉若珍寶的男人。
陸臨淵是我們的青梅竹馬,從小他就把妹妹放在掌心裏嗬護。
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陸臨淵竟然會這樣對待妹妹。
沈瑤瑤從陸臨淵的身後探出腦袋,眼神聚焦在盤子裏剝好的核桃。
“姐姐,你又幫我剝核桃了嗎?”
她故意拉長尾音,漫不經心地拿起桌上的核桃,當著我的麵灑在了地上。
“對不住啊姐姐,核桃上都是血水,我實在難以入口。不如,你自己嘗嘗?”
她給身後的下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人按住我的身體,拿起沾滿泥土和鮮血的核桃往我嘴裏送。
嘴裏充斥著泥土和血腥味,我趴在地上止不住地咳嗽。
我艱難地爬起身,伸出手對著沈瑤瑤的臉扇了下去。
陸臨淵一把攥住我的胳膊,厲聲喝道:
“沈知意,你鬧夠了沒有!”
“瑤瑤好心給你吃核桃,你還敢對她動手?怎麼,看來上次在貞女院的苦你還沒吃夠。”
他話音未落,小桃已死死拽住我的衣袖,在我身側抖如篩糠。
我皺了皺眉,知意從來沒和我提過她曾去過貞女院的事。
我轉頭看向小桃,小桃絕望地蹲下身子,嘴裏喃喃:
“不能去......不能去那裏。”
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抬眼和陸臨淵對視:
“所以呢,陸學士還想把我再送進去一次嗎?”
陸臨淵眉頭緊皺,渾身散發抑製不住的怒氣。
“好啊,沈知意,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再把你送進去?”
“別說把你送進貞女院了,就算你今日死在沈家我都能找個由頭把四王爺那混弄過去。”
“來人!沈二小姐上不敬父母,下不恤幼妹!言行無狀,目無尊長!立刻押送貞女院,好生教養!”
幾個家丁按住我的身體,把我押進了馬車。
小桃在車裏淚流滿麵,無助地握住我的手:
“大小姐,貞女院那個地方真的不是人待的啊。”
“二小姐和四王爺成婚前,陸學士曾把二小姐送到貞女院待了半月。”
“可那貞女院表麵上是幫助未出閣的小姐學習禮儀,實際上,每夜貞女院的院子裏都擠滿了京城的達官貴人,他們挑選貞女院的小姐當作禁臠,來滿足他們上不得台麵的癖好。”
“二小姐從貞女院走出來時,已經奄奄一息,幾度想要尋死,可每次看到您留給她的香囊後,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渾身的血液仿佛逆流一般,我捂住腦袋不敢接受這個現實。
小時候在地上摔一跤都要我抱著哄的妹妹,究竟是抱著怎樣的決心生活在沈家的!
馬車停在了一個僻靜的莊子前,我被人推搡著扔進院子。
幾個婆子拽住我的手,把我關進裏屋。
“賤蹄子,看來上次的苦你沒記住,今晚你就給我多伺候幾個京城裏的大人!”
我冷笑一聲,幾乎快要抑製不住心裏身體裏嗜血的衝動。
夜幕很快降臨,院子裏圍滿了形形色色戴著麵具的男人。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後,幾個男人粗暴地把我的房門踹開。
為首的男人看清我的長相後,猥瑣地笑了兩聲:
“知意,上次難道我沒有滿足你嗎?這次才過了多久啊,你就迫不及待來找哥哥了?”
他猛地撲在我身上,瞳孔卻在下一秒開始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