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令人窒息的生活持續了一周後,趙美蘭終於在求助無門的情況下,想到了一個她曾經用在我身上的“好辦法”。
她竟然跑去學校,向我的班主任告狀。
哭訴說媽媽精神不正常,在家瘋狂虐待她。
當我從班主任那裏聽到這個消息時,差點沒笑出聲來。
趙美蘭啊趙美蘭,你可真是病急亂投醫!
這不正是你上一世把我送進精神病院的完美借口嗎?
現在,輪到我了!
媽媽大發慈悲,幫你一把!
我立刻趕到學校,一見到班主任,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我抓著班主任的手,聲音哽咽,“王老師啊!我對不起你,是我沒教育好雨桐這個孩子......”
我捶著胸口,聲淚俱下,儼然是一個為女兒操碎了心的、瀕臨崩潰的母親。
“這孩子......這孩子最近精神出了大問題!”
“她天天胡言亂語,說我是什麼魔鬼,說她才是我,還說我要害死她!”
她甚至......甚至還動手打我啊!”
我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自己提前掐出來的幾塊青紫瘀痕。
“王老師,您看看,她居然連她親媽都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現在肯定是病了,病得很重!”
再這樣下去,她會毀了她自己,也會毀了我們這個家啊!”
班主任看著我淒慘的模樣,臉上露出了同情和凝重的表情。
可我內心卻在冷笑。
趙美蘭,沒想到吧?你前世用在我身上的下三濫的伎倆,我現在通通還給你!
接下來的一切,都進行得異常順利。
我動用了趙美蘭藏在床頭櫃夾層裏的那筆私房錢,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那是她多年來從家用裏苛扣下來,以及從周旭東那裏搜刮來的。
我發現了她藏在臥室裏的日記,她用歪歪扭扭的字刻下每天的開支。
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字,我都能想象到,她寫字時那副猙獰扭曲的麵孔。
她在日記裏,把這個家貶低得一無是處。
罵我敗家,說我配眼鏡浪費她的血汗錢,說周旭東在外麵用她的錢養小三。
她就是一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家裏的一分一毫都要在她的掌控下。
上一世,周旭東因為把自己的工資卡從她哪兒偷回來,被她發現。
她就天天當著我的麵罵周旭東出軌,把整個家鬧得雞飛狗跳。
甚至還鬧到周旭東工作的地方,要求檢查所有女同事的聊天記錄。
還在公司罵他們是婊子,勾引自己老公。
甚至周旭東女上司的手機也不放過,但最後爭搶不過,手機被她摔得粉碎。
整個辦公室被她弄得雞飛狗跳。
最後大家報警,她被拘留十五天。
這件事傳遍了全城,所有人對我們家嗤之以鼻。
就連我,在學校裏也被同學指指點點。
最後周旭東丟了工作,我也被迫退學。
家裏失去經濟來源之後,她甚至把主意打到了被送到精神病院的我身上。
彼時我已經被折磨的隻剩下一口氣,她卻找到我,要將我接出來,送去那種地方賺錢!
我不堪受辱,抵死不從,最後才在她的圍追堵截下,從天台一躍而下......
我曾無數次反思過,無數次在深夜流淚,我是不是哪裏錯做了,哪裏做的不好?媽媽才會這樣對我。
後來我想明白了,有的媽媽天生就是不愛孩子的。
她就不配成為媽媽!
這一次,我利用她攢下的私房錢,輕車熟路地聯係了那家精神病院的院長,並塞上了一個厚厚的紅包。
當精神病院那幾個穿著白大褂,眼神冷漠的男人出現在教室門口,要強行帶走“周雨桐”時。
她徹底慌了!瘋狂地掙紮,眼睛裏馬上要滴出血來,指著我瘋狂尖叫。
“是她!是她瘋了!她不是我媽媽!!我才是媽媽!我才是趙美蘭!你們抓錯人了!放開我!放開我!”
周圍的同學和老師都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她,竊竊私語。
我假意痛心疾首地衝過去,一把抱住她。
一把鼻涕一把淚對著白大褂:“醫生,你們看,她病得越來越重了,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求求你們,一定要治好她!她還這麼小啊......”
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我卻貼近趙美蘭的耳朵,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說道:
“好好享受吧,媽媽。這是你親手為我準備的‘禮物’,現在,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下一瞬,趙美蘭的瞳孔驟然放大,被深不見底的震驚填滿。
她嘴唇哆嗦著,用氣音擠出幾個字:
“你......你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