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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趕兵隊的馬車內，一路上傳聞不斷。

“聽說啊，這次太子妃能夠出獄，還是太子殿下在大殿下跪求情的呢。”

“我就說太子不可能那麼狠心，想當年太子將太子妃帶回京的時候多麼風光啊。”

......

我心底燃起星星點點的火苗，等我趕到軍帳，一盆冷水傾頭而下。

蕭修遠在軍帳內為薑清燃好炭火，一國主將放任戰場不管，在她身邊為她剝著水果。

見我進來，他將手擦幹，將我牽上馬。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駕著馬衝進雨中，衝進戰場。

對上我遲疑的目光，他冷笑：

“你不會是覺得我救你出來是為了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吧，沒有你，我怎麼喝心頭血，沒有你，誰來當我的人形護盾？”

話音剛落，敵軍的箭羽刺穿我背脊。

我悶哼一聲。

蕭修遠譏諷道：

“這點痛就受不了了？你讓清清替你當下刺客那一劍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她也會疼？”

“今夜，清清受過的，我要讓你千倍百倍的償還。”

盡管曾經我跟著父親學過幾招武功，可敵不過手無寸鐵，箭羽密布。

我很快被紮成刺蝟，早已分不清身上是血還是雨，隻能昏昏沉沉靠在蕭修遠背上。

驀地，蕭修遠身子一怔，我知道，亥時到了，他又要取我的心頭血用藥。

看著他決絕的臉，我的心一寸一寸冷下去。

蕭修遠，這一次，我不要再喜歡你了。

他將我拖到軍帳，薑清傳來一聲驚呼。

“霓裳姐姐，你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

“都怪我不會武功，幫不上修遠，隻能讓你在外麵陪著修遠。”

蕭修遠顧不上其他，扯開我衣領將我背上的箭羽抽離刺入我胸口。

可這次，無論他喝再多我的心頭血依舊無濟於事。

看著他慢慢倒在地上，享受全身被螞蟻啃食的痛苦，我竟笑了。

眼淚混合著血水流經幹涸的唇，我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蕭修遠，緩緩開口：

“蕭修遠，忘了告訴你，藥女一族的心頭血隻能救心愛之人，以後，你恐怕無藥可醫了。”

蕭修遠強撐著起身，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你怎麼會不愛我？不可能！你就是在騙我，騙你自己！”

“來人！”

他當眾扒了我衣服，供軍營裏的士兵享用。

去戰場前，他隻留給我一個背影：“沈霓裳，你何時甘願把心頭血給本王，本王就讓他們停下。”

薑清將頭上金釵取下，劃過我每一寸皮膚。

我痛不欲生，她笑得開懷。

“怎麼辦呢，霓裳姐姐，這次，沒人能救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