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太子盛寵我這個太子妃,可隻有我知道他身患重疾。
娶我也隻是為了將我綁在身邊,每日靠著我的心頭血續命。
直到那夜他的寡嫂暈倒在東宮門前,他將她打抱回府,揚言要廢我位子,立她為正妻。
我隻流了一滴淚,卻被他關進狗籠,與狗搶食。
“不過是個卑賤的藥女,讓你與本王的狗同住同食是你的福分。”
他每日親手剜下我的心頭血,隻讓我吊著一條命苟活。
可他不知道,我雖生為藥女,可這心頭血卻是隻能救心愛之人。
若是我不再愛他,他便無藥可醫,暴斃而亡。
後來,一向高傲冷漠的太子爺將自己鎖在狗籠,刀口舔血,隻為了求我回心轉意,再次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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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我被關在狗籠裏,被迫留在床前看他跟寡嫂苟合。
世人皆道我沈霓裳命好,隻因三年前的救命之恩便可登上太子妃的位子。
但東宮深處,我不過是個最為卑賤的藥奴。
需要時,就被請到大殿受取血的錐心之痛。
不被需要時,就棄之如敝履,安排在狗籠與狗爭食。
倒影的燭火映出我蒼白的麵容,我低著頭,不願看床榻上起伏的身軀。
情到濃時,榻上那人突然笑了。
太子蕭修遠從枕下取出枚金釵替他的寡嫂挽發。
“薑清,這世間,隻有你才能配得上這頂好的簪子。”
她懷中之人一聲驚呼,眼底的喜悅掩蓋不住。
片刻,她刻意的瞧我一眼,語氣裏滿是諷意:
“這簪子,不是那傳聞中您送給太子妃的定情信物嗎?”
蕭修遠撐起身子,低頭掃了眼狗籠輕笑。
“讓她與狗同寢已是她的福分,一個藥女,若不是她的心頭血能為本王續命,三年前那夜早已是她的死期。”
“畢竟,不是誰都能接近本王的,我的心,一直都為你留著,等本王病好了,以後那皇後的位子上坐的,隻能是你薑清一人。”
我咬緊牙關,嘴角被狗撕咬的傷口開裂,血水浸透衣裙。
蕭修遠嫌惡地斜了我一眼,隨後攬著懷裏的薑清起身,蹲在我眼前。
他握著薑清的手將頭上的金釵取下,隨後毫不留情的捅進我的胸口。
我痛到發抖,眼前一片模糊,耳邊回蕩著他冷漠的聲音。
“亥時到了,本王要用血了。”
下一秒,溫熱的唇不停吸允著胸口。
快要被抽幹之際,我不禁想起三年前在雪原那夜。
當時蕭修遠還未被立儲,我也是隱居鄉間的藥女一族。
那夜,雪下的格外大,他戰敗逃到雪原,生死一線之際,被撿柴的我遇到,取心頭血相救。
母親曾經的話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我們藥女一族的心頭血,隻可救所愛之人。”
我將蕭修遠當成愛人,帶他回草屋療養。
他靠著我的心頭血續命,體力大增。
每日帶我上山打獵,遊山玩水,還揚言要帶我回京,娶我為妻,許我當上未來的皇後。
可後來我被他鎖進深宮,成了任人欺辱的階下囚。
金釵被猛地從心臟拔出,麵前蕭修遠臉上滿是血漬。
他捏起我的臉,眼底沒了半分柔情。
“我找老道士算過了,隻要在喝上你七日的心頭血,我的病就會痊愈。”
“你若是這幾日敢惹我與清清不快,七日後,我便將你扔到雪原之上供狼狗啃食。”
蕭修遠喝完心頭血按例去泡藥浴,屋內隻剩我與薑清二人。
她慵懶靠在榻上,向狗碗裏扔進被她踩碎的糕點。
“太子妃啊太子妃,也就是我可憐你,還肯給你點吃食,你要是不識好歹,我可保不準你還可以留著一條狗命在我眼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