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前科,現在腿也斷了什麼也幹不了,以後,你就安心在家照顧孩子和清清。”
“你放心,我不會不要你的。”
我盯著眼前的顧文彥,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三個月,看來我入獄的時候,許清就懷孕了。
顧文彥接起電話轉身就走了,“清清,你等我,我馬上就來。”
我被困在了病房裏,門口守著保鏢。
病房裏的電視,每天都在播放著各種新聞。
這天,屏幕上出現了顧文彥和許清的身影。
他們手挽著手,笑容甜蜜地出現在一場慈善晚宴的紅毯上,主持人熱情地介紹著他們,稱他們為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據悉,顧先生和許小姐好事將近,顧先生還在北極準備了盛大的求婚儀式......”
屏幕上,顧文彥正深情款款地凝視著許清,將一枚鑽戒戴上她的手指。
入獄後的第三個月,顧文彥曾來探視過我。
他說等我出來,我們就結婚。
還說帶我去芬蘭,在漫天絢爛的北極光下結婚。
“你不是最喜歡看星星嗎?那裏的星星,會為你一個人亮。”
那時,監牢裏灰暗無光,他的這番話,是我唯一的色彩。
我拚命表現,減刑一個月,就是為了早一點看到他許諾給我的那片極光。
可笑的是,原來,他曾許諾的極光根本就不是為我準備的。
病房的門被人粗暴地推開,幾個保鏢走了進來,將我從床上拖拽起來。
我腿上的傷每動一下都鑽心地疼,可他們毫不理會我的掙紮和痛呼。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無人回答。
地下賭場內,我被保鏢架著,貴賓室的門被推開。
許清梨花帶雨地縮在顧文彥懷裏:
“彥哥,我不要,我怕疼......”
顧文彥一邊輕拍她的背安撫,一邊抬眼看向我。
許清一見到我,哭聲卻更加淒厲:
“姐姐你來了!讓他們砍你的手好不好?你那麼能忍,肯定不怕疼的!”
我的腦子嗡地一聲,幾乎無法思考。
砍手?砍誰的手?
周圍隱隱約約傳來一些議論聲:
“聽說了嗎?顧少和許小姐在樓上跟豪爺對賭,結果輸慘了,賭注是一隻手!”
“這顧少玩兒的也太大了,現在沒辦法了,豪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顧文彥看了看我,猶豫半響還是開口說道:
“許意,你也聽到了。”
“清清她膽小,身子又嬌貴,受不得這種疼痛,反正你倆是雙胞胎長的一樣,你就替清清出這隻手吧。”
他伸手想要撫摸我的頭發,被我厭惡地偏頭躲開。
“許意,你放心,就算你少了一隻手,我也不會不要你的。”
保鏢立刻上前,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拖到大廳中央。
“你們放開我!”
我劇烈掙紮,可斷了腿的我,連逃跑都做不到。
我的右手被死死地按在桌麵上,一個壯漢走了過來,手裏提著一把開山刀。
壯漢舉起了手中的開山刀,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命令:
“住手!”
賭場老板豪爺走到我麵前死死的盯著我手上的戒指,再次重複了一遍:
“我叫你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