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澤麵露慍怒:
“蘇璃,你是早就找了野男人是吧?還是這種村裏的糙漢子。”
我冷聲回道:
“你自己心裏醃臢,不用把別人都想成那樣。”
“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們陸家人,這是我老公,正打算進去領證。”
陸承澤額頭起了青筋,麵色有些不悅。
“就他一個鄉野糙漢,有能力給你好的生活嗎?你好歹也是我陸家養大的,就為了跟我賭氣,這麼作賤自己嗎?”
“這就不勞大少爺你費心了,謝婉柔還等著你帶她去醫院呢,萬一遲了,胎兒有什麼事,你可不要怪別人。”
謝婉柔野趁機撒嬌催促他,陸承澤才趕忙抱起她,送進車裏。
證件被他拿走了,我隻能先去補辦證件,再領結婚證了。
出了民政局門口,傅大牛突然把我逼到牆角,一個壁咚動作,讓我臉頰染上了紅暈。
“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嫁給我,你就不怕我對你不好?”
我認真地和他對視著,那一刻,仿佛一眼萬年。
上一世,我充滿哀怨的靈魂四處遊蕩,看見傅大牛小心翼翼地抱起我,像捧著珍寶。
他哭成了淚人:“小璃,你怎麼會被人害成這樣,早知道,當初我就該把你搶過來......”
風吹過我的臉頰,他輕輕地親了一口我的額頭,還用我生前最愛的菊花,堆滿我的棺材。
我父母也被他安葬了,他燒了很多很多紙錢。
陸承澤後來也在車禍中死於非命。
我也是離世後才知道,傅大牛是唯一愛我入骨的男人。
沒有人比他更值得我信任,這一世,還能遇見他,真好。
我足尖離地,湊上前將唇印在他微涼的唇角。
“大牛,我是認真的。”
他怔愣了好一會兒,放開了撐牆的手,不知所措了起來,耳尖紅得滴血。
傅大牛把我帶回了他的別墅,我才知道他之前開的邁巴赫不是租的。
跟我同村一塊長大的傅大牛,竟是京圈頂級豪門傅家流落在外的太子爺。
他係上圍裙,露出健碩的肌肉,親自為我下廚。
我想起了童年的味道,眼淚嘩啦啦地流。
他已經身價暴漲,卻還是當年那個淳樸的大牛哥。
“你和你爸媽不嫌我出身差嗎?”
“他們對我愧疚,希望我快樂就行,至於我,我永遠是你一個人的大牛哥。”
傅大牛理完了胡子,不再像馬克思,反倒笑起來帥得人神共憤。
我看得失了神,他給我重置一個臥室,幫我蓋上了被子。
謝婉柔的孩子還是沒了,醫生說她再也不能生育。
陸老爺子氣炸了,他們全都把罪責推到我身上。
陸承澤更是派人在全城追捕我,要給我個教訓。
他們去到我老家狸花村,想要抓我的父母和弟弟,逼我現形。
“如果你不想你的家人被找到後,虐待至死,你就趕緊出來見我。”
陸承澤給我發了微信消息,我想起上一世親人的悲慘遭遇,急得眼淚簌簌往下掉。
“見我後呢,你想怎麼做?”
“當然是賠我一個孩子。不要你的命,你就當我情人就好了,生出孩子就放你走,這樣你也當還清老爺子這些年養育你的恩情了。”
恩情?從小強迫我與父母分離,養大了我給他們當童養媳,這叫恩情。
明明我已經千方百計遠離他們了,可陸家這一家子從未想過放過我。
本來不想打擾父母在村裏的安穩日子,但為了他們的生命安全,我和傅大牛必須把他們接走。
好在一起長大的兩個童養媳回了村,她們很快察覺到陸家來者不善,幫我把爸媽藏匿了起來。
傅大牛是京圈闊少,自然有辦法讓他們搜捕不到。
他幫我把爸媽接走安頓下來了,可唯獨上學的弟弟,剛放學就被陸家人接走了。
我爸媽整日以淚洗麵,我大腦一片空白。
上一世我可憐的弟弟,被折磨得骨瘦如柴,竟還被大蟒蛇活生生絞死,而後整個人吞入腹中。
我的指甲深深嵌入肉中,泛出了血,無論如何我也要把弟弟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