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爸爸被醫生說活不過三個月後，

一向賢惠傳統的媽媽突然決定帶著爸爸出去度假。

他們旅遊回來後，媽媽一下子像是回到了30歲，

開始塗上了自己從沒用過的口紅，穿起了性感的連衣裙。

而爸爸的病情卻變得更加嚴重。

所有人都懷疑媽媽出軌，為了迎回情夫折磨爸爸讓他早死，

姑姑提出要接走爸爸後，他卻格外粘著媽媽，死活不願意離開她。

媽媽閉口不提他們去了哪裏，去了幹什麼。

即便是他們最疼愛的我，也得不到一點信息。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一封紅紙寫滿字的，奇怪的信......

......

父親生病後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

母親卻始終精心照料，仿佛認命了一樣。

可最近，母親突然提出要帶父親出去旅行。

“我要帶你父親去海南，那裏的空氣對病人好。”

父親的肺病連下樓都困難，怎麼可能去海南？

“媽，爸爸能行嗎？”我話沒說完，母親瞪了我一眼。

“我做主，就這麼定了。”她轉身收拾行李，步子竟然帶著輕快。

我站在那兒，心裏直打鼓。

爸爸生病後，媽媽整天唉聲歎氣，怎麼突然有心思去旅遊？

一周後，他們回來了。

我開門時愣住了，我差點認不出站在門口的女人是我媽。

她臉色紅潤，眼睛發亮，嘴角帶著明顯的笑意。

父親被她半扶半抱進門，比走時更虛弱。

眼神散亂，嘴唇發青，走一步像用盡全身力氣。

“媽，爸爸怎麼了？”我衝上去扶住父親。

“旅途累著了，休息幾天就好。”母親輕描淡寫地說。

當晚，父親咳嗽不停。

我推門進去，看見他一個人蜷在床上，被子被汗水濕透了。

“媽呢？”我問。

父親抬頭，衝我搖搖頭：“她......她在洗澡......”

太不對勁了，以前母親上廁所都要確保有人照顧父親。

我給父親換了濕衣服，喂他吃藥。

他抓住我的手，力氣大得嚇人：“小婷......”

話沒說完，浴室門開了。

母親走出來，頭發濕漉漉的，身上有股陌生的香味。

看到我在父親床邊，她臉色立刻變冷。

“你身體不好怎麼不叫我？”她的語氣聽起來並不像在關心。

“爸爸咳得厲害，我聽見就進來了。”我說。

母親點頭，沒有像往常一樣趕緊查看爸爸的情況，而是徑直走到鏡子前塗麵霜。

接下來的日子，家裏越來越怪。

母親開始學著化化妝，她花大價錢買了新衣服，顏色分外豔麗紮眼。

父親的身體狀況卻越來越差。

“醫生說沒大問題，可能是藥物要調整。”母親這樣解釋，眼神亂飄。

第二天早上，我假裝沒事，盯著母親的一舉一動。

她做早餐時，往父親的粥裏加了一些粉末。

“這是什麼？”我問。

“養生粉，對你爸爸病有好處。”

母親的表情理所當然，甚至開始責怪我大驚小怪。

她轉身拿勺子時，我迅速從碗裏取了點粉末，藏在紙巾裏。

父親吃完早餐很快睡著了，呼吸更弱了。

在母親抽屜裏，我發現一本怪書，封麵舊得掉皮，上麵畫滿詭異符號。

這晚我根本睡不著，輾轉反側中聽到奇怪的聲音，我直接推開父母房門。

隻見母親跪在父親床前，手裏拿著小布袋，正往父親臉上撒東西。

看見我，她眼睛瞪大，像被抓住現行的賊。

“你在幹什麼？”我聲音發抖。

“治病，這是老中醫的方子。”她說，手卻迅速藏到背後。

“真的？那為什麼爸爸越來越差？為什麼你看起來越來越......開心？”

母親臉一下變得可怕，又迅速恢複平靜：

“你太累了，小婷。去睡吧，媽照顧爸爸就行。”

我沒動，父親在床上呻吟，看起來像是想說話沒力氣。

我剛想質問媽媽，手機卻收到了“養生粉”的藥物分析報告，

分析裏的每一樣都是正規中藥，對父親的病隻有益處。

我的詰問被堵在嗓子裏，難道媽媽真的隻是帶爸爸出去逛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