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精子存活率不高,我做了十次胚胎移植才懷上孩子。
然而卻在預產期的前幾天意外被人販子迷暈帶到了黑市。
醒來時透過套在頭上的黑色紗布,看見丈夫周回摟著小情人坐在沙發上跟一眾紈絝嬉笑。
“周哥膽子挺大啊,不陪老婆陪我們在這黑市裏鬧呢?”
周回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
“沒辦法,我這個小的喜歡孩子,非要買個孩子回去玩兒,不像言秋,單純善良,為了給我生個孩子吃盡了苦頭。”
我用力掙紮發出動靜,想要讓周回發現我的存在。
他的情人佟雪兒卻嫌我太吵,一腳將我踹倒,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裏起不來。
眾人看到後哈哈大笑。
隨著黑市主持人報幕聲的響起,競價聲不絕於耳。
當拍到我的時候,周回直接點了天燈。
“這個孕婦我要了,現場剖吧,我家寶貝等著無痛當媽呢!”
......
“周哥真舍得啊,為了這麼個孕婦值得嗎?我記得你跟嫂子結婚的時候還精打細算的,現在為了小嫂子,就這麼舍得了?”
周回甚至沒有起身,一隻手卻在佟雪兒的腰臀之間遊移。
“雪兒年紀小,不像言秋那麼能吃苦,喜歡孩子嘛就買一個好了。”
“跟了我這麼多年,總不好連這麼一個小請求都不滿足她。”
周回的話讓我的眼淚瞬間湧出。
相識十五年,從象牙塔走進婚姻,我以為我們就是這個世界上的愛情神話。
想不到,他竟然早就已經出軌了。
隔著紗布,我看見佟雪兒穿著低胸的禮服,玉兔半露,在周回的胳膊上摩挲。
她在周回的身邊接受眾人的羨慕。
而我卻被捆住手腳丟在台上仿佛貨品一般被人點評。
周回點了天燈,再也沒有人跟他叫板。
於是有人粗暴地將我拽起來,推搡著往幕後走去。
我大著肚子,走路的時候一搖一擺像一隻肥胖的企鵝。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笑話我的。
還沒等我緩過神來,周回的聲音驀地響起。
“等等!”
隨後是一陣腳步聲。
當熟悉的味道停留在我的麵前,我以為他是認出了我,欣喜地期待著被救下來。
可是結果他卻是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手指落在我的耳後。
我忽然意識到他是看見了我耳後紋的那一朵鳳尾花。
那是我們還在談戀愛的時候去紋的。
鳳尾花象征著希望,象征著忠誠。
我為了鼓勵他不要因為一時的困窘而看輕自己,他是個有商業才華的人,隻要有機遇就一定會有所成就。
而我也不會看輕他,因為我愛的是這個人,而不是他的身份和價值。
然而下一秒,他卻一巴掌將我扇倒在地,抬起腳來踩在我套著黑布的頭上。
“你是什麼人,你也配紋鳳尾花?那是我老婆最愛的花!”
“你這種低賤的女人,別玷汙了我老婆的心頭好!剜了吧!”
於是他叫人當場拿來尖刀,削去了那一小塊皮。
劇痛讓我的腹部收縮,竟引發了陣痛!
而周圍的人卻一點也不為所動,隻是為周回的癡情感慨。
“還挺羨慕言秋的,周回現在都身價上百億了,卻還對她這麼偏愛。”
我自嘲般無聲一笑。
是啊,在外人眼中,十幾年夫妻本該逐漸失去激情,可我和周回卻在所有場合出雙入對恩愛不已。
可若是他們知道,眼前這個狼狽的鮮血淋漓的女人就是言秋,又會是什麼感想呢。
我被人帶到沒有任何殺菌設施的手術室,準備剖腹取子。
就在我意識渙散之前,佟雪兒竟然一個人來了。
“你一定以為那朵鳳尾花能救你吧?失望了嗎?”
“你在他心裏是高嶺之花,他怎麼都想不到你會出現在黑市。”
“知道為什麼好多次你說去產檢他都在忙嗎,懷孕懷了這麼久,他都憋壞了,可不得時常來找我放鬆放鬆!”
“你住城東我住城西,所以每回他都不能及時趕到。”
她每多說一句,我的心就多痛一分。
她站在旁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眼神裏是毫不遮掩的得意和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