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裏,謝婉婉麵色潮紅地躺在白色病床上。
那般享受的模樣,和一向清冷矜持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相戀五年,謝婉婉一直說怕疼,還總是推諉著不讓我靠近,美其名曰距離產生美。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她哪裏是怕疼,分明是抗拒排斥我的借口。
我自虐般看著那個視頻,欣賞那個不一樣的謝婉婉。
直到我發現淚水打濕了衣領。
我才可恥地意識到自己居然還愛著謝婉婉。
人非草木,畢竟那是個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物件,我怎麼能輕易忘記。
相愛五年,愛她這件事已成為我深入骨髓的本能。
這五年裏,人人都說謝婉婉愛我勝過生命,可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沒有她的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下去。
握筆的手正在顫抖個不停,幾秒過後,終於還是放下了。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給謝婉婉最後一個機會。
我撥通了她的電話。
“喂芊芊,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有話跟你說。”
“逸陽......皮特的傷很嚴重,我要留在醫院照顧他。你膝蓋不痛了就先睡下吧,我明天再回去找你。”
她的聲音沙啞卡頓,似乎在努力壓製著什麼。
“啊......”
一個難以言狀的聲音響起,電話被掛斷,隻剩下嘟嘟聲。
我苦笑一聲,電話那頭的謝婉婉居然這麼瘋狂。
毫不猶豫握起筆,我奮筆疾書寫下殉情書。
既然她不懂得珍惜我,那我也不必再給她機會了。
寫完殉情書的我,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下了,那一晚我睡得格外得好。
第二天一早,謝婉婉就敲響了我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