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帶風水命格,為了從小愛慕的陸淮之,不惜以自身為代價助他平步青雲。
而我卻遭到反噬,重病纏身麵容枯朽,被他厭惡。
最後還因一個娼女將我綁在床上,命十幾個壯漢輪流侮辱我。
“晚晴被你送走,就是這樣被活活折磨死!如今我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可明明是江晚晴自己開口索要黃金,自願離開。
我被折磨了三天三夜,赤身丟進亂葬崗,屍身遭野狗啃食,死無葬身之地。
再睜眼,我回到出嫁當日。
“大少爺去了花樓!聽說是為了頭牌。”
“今日可是他與姑娘大婚呀,難不成要悔婚?”
聽到這話,我知道陸淮之也重生了。
他以為作為孤女的我是跟著享盡榮華富貴,卻不知道沒我,一切都成空談。
這一世,我成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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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當日,我穿著嫁衣孤零零站在大堂中央,陸母急得跟熱鍋一樣的螞蟻。
周圍賓客也議論紛紛。
沒多久,姍姍來遲的陸淮之牽著小鳥依人的江晚晴進來。
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徑直走到陸母麵前,還未等她開口。
就高聲道,“今日兒子要與晚晴成親,請母親成全!”
此話一出,陸母大怒,罵他瘋了才會帶一個娼女回來。
周圍人也開始指指點點。
他把江晚晴護在懷中,安慰她別怕。
轉頭指著我,厲聲道,“陸朝身患隱疾,根本不配為正室,我知母親喜歡她,大可做我的妾!”
我藏在廣袖下的手指微微輕顫。
重來一世,他心愛之人尚且無礙,沒曾想竟仇恨我至此,還不願放過。
看著他幾乎冷漠又決絕的眼睛,心中悲涼,對著陸母行了大禮。
“義兄另有所愛,陸朝自願退出,請陸姨成全。”
陸淮之聞言冷哼,“以為欲情故縱,就能當正妻?我勸你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別連妾都做不了。”
陸母氣得揚手給他一個巴掌,大罵他糊塗,還勸我念在多年情誼,原諒他這一次。
陸淮之眼見陸母半分不退,咬牙切齒道,“兒子可以娶她,前提是隻能為平妻,且晚晴要先進門。”
他自以為的慷慨,連陸母眼中的火苗也湮滅。
眼看這事就快定下。
我垂下眼,手指遮住口輕咳,隨後轉過頭噴出一大口血。
點點血漬粘上了陸母的衣襟。
在她震驚的眼中倒在了地上,耳邊是眾人的驚呼。
我這一“暈”坐實了身患重病之嫌,原本熱鬧的婚宴如期舉行,隻是換了新娘。
自母親死後就將我抱回悉心養大的陸母,終究還是棄了我。
就跟前世一樣,兒子喜歡上花樓姑娘,隻因我病得與子嗣無緣,她便遂了兒子的意願。
無論表麵裝得多好,一旦有利益衝突,被舍棄的隻會是我。
幾天後外麵開始議論我這個自小就被認定的陸家少夫人,臨到頭被人遺棄,就是個沒人要的棄婦。
我無視這一切,反而耐心地繡了一個荷包,塞了許多安神的藥草,轉頭讓丫鬟送去了書院。
誰知她剛出去半日,就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