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跟著怒氣騰騰的陸淮之。
眼前瞧著他扔了什麼過來,額頭一疼,我雙手接住。
是我剛繡好的荷包,上麵是不折風骨的綠竹,那人定會喜歡。
“誰叫你讓人去書院找我!你知不知道同窗們都在笑話我。”
我疑惑地看向跟前的丫鬟。
她解釋說剛到書院門口就被陸淮之攔住,一句話都沒讓她說就被抓了回來。
我心中冷笑。
“你搞錯了,這不是送你的。”
他顯然不信,反而諷刺笑道,“誰不知道你從小就想嫁給我,但沒想到如今你還沒放下這個心思,我可以答應你,但前提你得做妾,向晚晴跪拜奉茶!”
陸淮之滿臉冷嘲熱諷。
本以為早已看透他的涼薄,但胸口還是微微犯疼。
不竟想起前世的陸淮之,那時我以自身命數為代價,助他平步青雲。
自己卻病得脫相,吃飯時多咳嗽幾聲,就會聽到玉筷輕磕桌麵,伴隨著他的不滿,“你既不舒服,何必與我一同用飯?咳得滿桌都是你的涎水!”
隨後廣袖一揮,大步離去。
原以為這將是我最為痛心之事。
沒想到後來他鐘情於賣藝不賣身的江晚晴,還要接回家做妾,但因此朝堂許多人開始議論。
我擔心他仕途有損,出麵想安置她去莊上住一陣,誰知她開口就問我要三千兩黃金,答應事後再也不會出現。
我變賣嫁妝湊夠給她,可她卻在跟人炫耀時露了財,被山賊抓走,折磨致死,陸淮之便將這一切算在了我頭上。
壓根不信江晚琴是見錢眼開的女子。
眼見科舉將近,真沒必要和他閑扯。
“隨你怎麼想。”
我起身離開,陸淮之在身後罵我不知好歹,說別等他做了狀元,才搖尾乞憐地求他。
掀開紗幔的手瞬時頓住。
這一次沒我的幫忙,就你這平庸的凡夫俗子還想做狀元。
做夢吧。
次日,我一大早趕去書院,還有一個月就是科舉考試,必須在那之前送去才行,等我辦完一切回來,就被陸母喊去送陸淮之。
他依舊信心十足的覺得自己一定會高中,還讓陸母提前備好宴席請客,說完目光瞥向我。
我站在陸母身後不言不語,像沒看到他一般。
等陸淮之走後,江晚晴堵住我去路。
“姐姐不會以為淮之還會將你收房吧,他不過念在你們一同長大的情分,隨口說說,你可千萬別當真。”
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她眼角微勾,滿是挑釁。
我輕笑,嗤之以鼻,“我不會當真。”
她被我的不屑一顧的語氣愣住,然後冷笑一聲離開。
本以為今生我和她沒有利益衝突,頂多就被她嘲諷,可還是低估了她這個人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