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謝言琛有個童養媳。
我一直都知道。
可清朝都亡了二百年,我和他誰都沒有在意。
直到我訂婚那天,小姑娘拎著個蛇皮袋進來。
“琛哥,婆婆走了,她讓俺來投奔你。”
訂婚宴暫停,謝言琛忙著安頓他的童養媳。
“玲玲,阿媛她就是個沒有文化的婦女,你把她留在別墅當傭人就行。”
可這個傭人先是把我的設計圖當垃圾扔了,再是把我媽留下的裙子全送給了乞丐,更是喊來家政要把我家幾十年的風水布局給破了。
偏偏她隻要一紅眼,謝言琛就讓我不要和鄉下婦人計較。
在李媛第九次把我的合同當廢紙扔掉後,我給大洋彼岸的人撥去電話。
“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回來,我答應聯姻。”
“許小姐,您以後不用給我投稿了。”
製作人早已遠去,我摩挲著畫稿上明顯被擦除的痕跡,一言不發地啟動車子。
這已經是李媛第九次動我的畫稿了。
當日我和謝言琛的訂婚宴上,正準備交換戒指。
李媛拎著蛇皮袋闖了進來,“琛哥,婆婆走了,她讓俺來投奔你。”
全場鴉雀無聲,更有好事者拿出手機錄像。
謝言琛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李媛身前,噓寒問暖。
三言兩句中,在場賓客都知道了李媛是謝言琛的童養媳,在鄉下照顧謝言琛的母親,老人家去世她這才奉母命進城投奔。
謝言琛是我家資助的學生,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離不開我父母的托舉。
後來我父母病重去世,臨走前問過我們的心意。
父母看中的是他老實,沒有根基,不怕他日後欺負我。
我愛的是他日夜苦讀求學上進,我家資助了那麼多山村學子。
隻有他一路碩博,目前在一家外企醫院實習。
謝言琛告訴過我他有個童養媳,不過我倆都沒有當真。
大清亡了二百年,鄉下的一些陋習,以後當親戚來往就是了。
謝言琛據實以告,我便更愛他三分。
能夠不忘舊時恩,這個男人可以嫁。
“玲玲,阿媛她就是個沒有文化的婦女,你把她留在別墅當傭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