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謝言琛便著急帶著李媛去安頓,全然不顧這還是訂婚宴。
我強撐著笑意辭謝賓客。
幾個嘴賤的二代子弟開我的玩笑。
“許知玲,你爸媽給你養老公,你現在給老公養小三兒哈哈。”
“人家是童養媳,按輩分她才是大房,許知玲這就是小說裏的上趕著做妾。”
結束後我隻想洗個熱水澡。
可妝台上,我的大牌洗護用品全都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罐頭瓶子,裏麵裝滿了看不出顏色的液體。
李媛在我身後笑道,“俺看好多瓶子都沒裝嚴實,就都攪和在一起了,空瓶子能賣錢咧。”
她笑得憨厚,我想罵也罵不出口。
謝言琛聞著聲過來了,“阿媛沒見識,不認識這些大牌,鄉下女人洗頭洗澡用的都是一套東西。我記得你是這幾個品牌的終身會員,打個電話讓他們再送一套就是了。”
謝言琛當我的麵叮囑李媛讓她以後不要亂動東西。
我自然不會緊揪著不放。
可第二天我不過出門晨練了一會兒,臥室就被洗劫了。
所有床單被褥都換了下來,我幾十張設計稿圖沒了蹤影,衣櫃裏空空如也。
“你父母資助俺丈夫上學,俺丈夫娶了你,俺住你大房子給你打掃衛生。俺們鄉下人可不是占便宜的,曉得知恩圖報。”
我兩眼發黑,真想抽她一巴掌。
但我忍住了,可音量卻沒有忍住。
“誰讓你亂動我東西的?”
謝言琛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怎麼了?”
李媛頓時依偎在他懷裏抹著眼淚,“城裏大小姐好凶哦,她是不是也要像俺爸俺媽一樣打俺?”
謝言琛輕拍著她的背,“玲玲脾氣最好了,是不是你做錯什麼事惹她生氣了?”
李媛抽抽搭搭,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俺又不是來吃白食的,俺能幹活,俺給她收拾屋子,被褥洗了衣裳曬了垃圾扔了。她咋個還凶俺咧。”
謝言琛看向我,目光溫和,“玲玲,阿媛她閑不住,也是好心想給你收拾屋子。”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我的畫稿不見了,我找過,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