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瘋般跑到靳司寒麵前,想要從他口中得知答案。
“靳司寒你個混蛋,我小姨去哪了?”
我瘋了似咒罵他,他卻輕描淡寫地說。
“你終於也嘗到這種滋味了。如果還敢有下次,我不能保證你小姨的命還在。”
“她在懸崖下。”
我一把摔了電話,衝下懸崖救出了小姨。
摸著她冷如死屍的體溫,我哭暈了過去。
再睜眼,我掙紮著起身跪在小姨的病床前。
“對不起!都怪我執迷不悟,早就該和你離開海市了。”
小姨卻撫上我的頭。
“沒事,現在也不遲。”
“你父母在世時為你訂下的未婚夫,現在也該去看看了。”
我哽咽著點頭:“好,都聽您的。”
“但他畢竟養了你十年,我們離開是不是要告訴他?”
小姨皺著眉看我。
我卻搖頭。
“不,我希望餘生不見。各自安好。”
接下來的幾天,我背著他拾好行李打包寄往了港城。
離開的日子也定在了婚禮當天。
就在我燒完,他送我的最後一件物品時。
他帶著許清妍回來了,皺著眉問。
“什麼味道?從今天起,屋子裏不準有怪味。”
“小妍要住進來了。”
“醫生說她身體弱,要住朝陽的房間安胎。”
聽到安胎兩個字,我愣愣地看著他,卻什麼也沒說。
剛準備走,靳司寒卻一把扯住我的手。
“沒聽到我說什麼嗎?”
“她要住朝陽的房間,你的屋子就正好。”
我沒有反駁,點頭同意。
“好。”
我順從地點頭,他皺眉看了我一眼。
剛抬腳,他卻厲聲嗬止。
“誰準你走的?給我跪下道歉。”
“什麼?”
我一臉的疑惑看著他,而他拿出戒尺打向我的膝窩。
直到我跪倒在地。
靳司寒才收好戒尺,訓誡我。
“她被你害得差點流產,你不該道歉嗎?”
“寧晚晴我教你的東西,都忘了嗎?”
哪裏敢忘。
認識靳司寒的十年裏,我學了很多的規矩。
偷藏他的照片,是褻瀆長輩要挨板子。
私自進他房間,是侵犯他隱私也要挨板子。
刁難他身邊的異性,更要挨板子。
我咬著牙站起來,狠狠拿板子打了自己兩下,扯起嘴角對靳司寒說:“這樣夠了嗎?”
他盯著我紅腫的雙手,眉頭不自覺緊了緊。
但還是冷著臉說:“跪下來,給你許清妍姐姐道歉。”
指甲深陷皮肉,我低下頭。
“對不起!”
聽到我的道歉後,靳司寒冷哼一聲抬手。
“你先上樓去收拾吧!”
“我希望你記住今天的教訓,下次不要再犯。”
我自嘲地勾起嘴角,轉身上樓。
清妍光了所剩不多的物品,丟去了對麵朝北的小房間。
剛想出門,卻被保鏢攔住拖回了二樓。
他們將我重重丟到地上。
靳司寒居高臨下望著我,將一件高定婚紗扔到我麵前。
“不是讓你好好收拾嗎?”
“這東西怎麼能出現在小妍的房間?難道你是故意刺激孕婦?”
“你真惡毒。”
我卻什麼都沒聽進去,眼睛死死望著地上破碎的婚紗。
顫著聲音問。
“為什麼?”
“你應該知道,這件婚紗對我的意義。”
靳司寒瞅了眼婚紗,臉上閃過一絲歉疚。
“你不知道,孕婦房裏不能出現晦氣的東西嗎?”
我沒有反駁他,而是努力回憶。
想到自己收拾好婚紗,準備帶走。
我立刻拿起衣服,扔到許清妍臉上質問。
“是你將它剪碎的?”
我話音剛落,靳司寒立刻站到我麵前,將許清妍護在懷裏怒吼。
“誰教你這樣和長輩說話?”
“是我讓她剪的。”
“我給你三分鐘,想清妍楚跪下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