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視謝時柳的眼睛。
“如果垃圾站的監控證明我拿了戒指,我認罪。如果證明你誣告,五百萬夠判多少年,你應該清楚。”
謝時柳的表情瞬間凝固。
她突然站起身。
“可能......是我記錯了,要不我再回家找找吧。”
我冷笑出聲。
陸予淮皺眉,不悅地說:
“時柳東西多,忘記放哪也很正常,你至於這麼咄咄逼人嗎?”
我的心已經疼到麻木。
沒有再理會他,扶起閨蜜就要往外走。
陸予淮卻突然叫住我,往我手裏塞了一張黑卡。
他表情不太自然地說:
“安安,你先回家。有些事,我遲點再和你解釋。”
我冷著臉把黑卡丟進了垃圾桶。
收拾東西離開出租屋,回到我真正的家。
一個月沒見媽媽。
她的皺紋多了,頭發更白了。
我的鼻頭泛起一陣酸澀。
媽媽卻端出拿手菜,不停催我多吃點。
我埋頭吃菜,不敢告訴她和陸予淮分手的事。
媽媽也沒有多問,帶我去逛街散心。
期間,曾經晚回家十分鐘都主動報備的陸予淮,一條信息也沒給我發過。
我卻時常能從網上看到他的新聞。
自從他高調亮相,官宣與謝時柳的婚事後。
媒體就時常撒二人的狗糧。
他為她包下豪華遊艇慶生。
他送她價值千萬的豪華珠寶。
我還記得和陸予淮的初次相識。
當時他手足無措地擺弄打印機,不懂如何操作。
我主動上前替他解圍。
陸予淮突然問我要聯係方式。
我看著他俊朗的臉默默紅了臉,低聲問為什麼。
陸予淮勾起唇角。
“你和別的女孩不太一樣。”
當時我為他發現自己的閃光點而沾沾自喜。
現在回味過來隻剩諷刺。
他身邊的女孩家世良好,永遠體麵端莊。
而我光是活著就拚盡全力。
當新鮮感褪去後,我們總要各自回歸現實。
一天我和媽媽買完菜,騎著電動車回家。
路上,一輛臨時變道的保時捷把我們逼停。
我們連車一起摔在路邊。
剛買的雞蛋砸得四分五裂。
媽媽來不及心疼,隻一個勁地和車主道歉。
謝時柳踩著高跟鞋下了車,佯裝驚訝道:
“真巧啊,林歲安,帶著你媽撿破爛啊?”
媽媽討好的笑容僵在臉上。
謝時柳繼續說道:
“大媽,你知道你女兒是個不要臉的小偷嗎?”
媽媽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你胡說,我家安安老實本分,連別人一根針都沒拿過!”
我去拉媽媽的手。
卻發現她的手涼得不正常。
“媽,別理她,我們走。”
謝時柳卻提高音量,引來路人的圍觀。
“要不是你,我的戒指會丟嗎?你們這種窮人骨子裏就刻著賤......”
砰的一聲,媽媽突然一頭栽倒。
我不停呼喊媽媽的名字,顫抖著手撥打120。
謝時柳不以為意,嗤笑道:“裝什麼啊。”
她也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王叔,萬壽路這邊有人碰瓷,待會要是看到救護車,麻煩攔一下。”
我瞪大雙眼,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剝。
“這可是一條人命,你有事衝我來,我媽是無辜的!”
謝時柳晃著手機,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誰讓她這個大賤種生了你這個小賤種。”
我忍無可忍,衝上去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