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一顫,難道厲明淵知道了?
見我不語,厲明淵猩紅著眼睛,用力按上我血肉模糊的傷口。
“不知道疼是不是,就那麼想回去,回你那些恩客身邊?”
我疼的渾身顫抖,卻還是故意揚起下巴露出挑釁的笑:“厲總,他們給錢,還能滿足欲望,我不回去,難道要留在你這裏嗎?”
他猛然甩開我的手腕,我重重摔在地上。
“送回地下室,死了就扔出去!”
我又被關進了地下室,因為傷口的劇痛,我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時,鐵門突然發出輕響,有人哽咽著將藥膏抹在我潰爛的皮肉上。
恍惚間我看到了厲明淵,我癡笑自己做春秋大夢,流下兩行淚變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別墅裏亂作一團。
謝清鳶麵色青紫倒在沙發上,厲明淵吩咐保鏢把我押到他麵前質問:“安樂,你逃不出去就要毒死整個別墅的人是不是?”
我怔住,“不是我,我一直計劃著逃跑,又被你的狼狗咬成這樣,哪有功夫下藥......”
可我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謝清鳶打斷。
她虛弱的哭泣道,“我中毒前最後吃的你是做的晚飯,我和明淵都好心給你一個落腳的地方,安小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明淵,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們還沒有結婚,還沒有孩子,我還不想死......”
厲明淵紅了眼,他拽著我衣領拖到謝清鳶床邊。
冰涼的槍口抵住我的太陽穴:“解藥交出來!”
“我說了,不是我,你怎麼就不信呢。”
我無奈道,心裏泛起酸澀,可無論我怎麼解釋,厲明淵都不信。
“安樂以前的事我都可以和你既往不咎,但你為什麼要給清鳶下毒,她是我的妻子!”
我搖搖頭,心已經痛到了極致,“厲明淵,真的不是我,你知道我的為人,我不可能......”
話還未完,厲明淵便按下了扳機。
子彈擦過我的臉頰射到牆上,我被帶倒在地。
厲明淵渾身一震,語氣有些慌亂,“我沒有打算開槍的......”
他下意識想要伸手,謝清鳶卻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明淵,我的心口好痛,救救我......”
他二話不說丟下手槍,抱起謝清鳶就衝了出去。
厲明淵離開後,我又被關進了地下室,我不知道自己過了多久暗無天日的生活。
這期間我跑了無數次,可都被他抓了回來。
好在最近一次出逃,我拿到了一部手機,也成功截獲到了消息。
剛要聯絡隊員,一隻手奪過了手機。
厲明淵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怎麼?還想著聯係你那群野男人?”
他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安樂,你怎麼就這麼賤?”
我掙紮著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突然掐住下巴,迫使與他對視,“想回你那見不得光的老窩?休想,你隻能是我養的喪家犬!”
話音未落,謝清鳶踩著高跟鞋款款走來。
厲明淵立刻鬆開我,轉而攬住她的腰,語調溫柔得能滴出水:“寶貝,想不想學打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