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次枳枳回國,要找個清淨獨立的小院子,這樣住起來才舒服。
不,院子也太小了,不適合孕婦活動,應該住大別墅!
對了!司家的大別墅正好合適!
等等——
他怎麼會生出讓她進司家的想法?
鄰居小孩朗朗書聲鑽入耳朵。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司夜寒突然頓悟。
“我明白了!”
像打了雞血一樣地跑出去。
“我要向枳枳坦白一件事!”
療養院內,隻剩半個小時就要啟程的孟南枳呆呆地守在病床前,陳嫋嫋隻給了她和爺爺出國的權限,不給任何人陪同的機會。
無妨,反正都要假死,也不在乎能不能讓司夜寒親眼目睹了。
“枳枳,你出來一下好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孟南枳嚇了一跳,見是司夜寒,她猶豫了一會,才轉身走出病房。
誰也沒想到就是這片刻功夫,竟有人喪心病狂地把爺爺的氧氣管拔了!
走廊上,倆人相對而立。
他似乎是一路跑過來的,跑得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
孟南枳平靜得沒有任何波瀾:
“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裏說,非得跑過來嗎?”
向來沉著,連親眼目睹她被人辱罵毆打都無動於衷的人,這次竟激動到血脈噴張。
拉著她的手,急急道:
“枳枳,我不想再騙自己了,我必須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啊——”
熟悉而誇張的驚呼打斷他。
“枳枳,你怎麼在這啊,我找你好久,直升機提前了半小時,沒時間說了,快!上車!”
陳嫋嫋推著爺爺的病床,在一幫醫護人員的陪同下焦急忙慌地推著孟南枳往前走。
孟南枳下意識看了一眼爺爺的狀態,覺得有些怪,卻又說不上哪裏怪。
剛要仔細檢查,手腕突然被司夜寒拉住,猛地一拉,強行將她擁入懷中。
“枳枳別走,聽我說完。”
“我......”
“夜寒哥哥!”
話到嘴邊再次被陳嫋嫋打斷。
“有事等枳枳回國再說,有什麼能比治療爺爺和枳枳臉上的傷更重要的嗎?”
孟南枳的確沒心思聽他虛情假意的話,頭也不回地往出口走。
怔愣片刻,司夜寒竟然選擇追上來,跟在身後遠遠地喊。
“枳枳,我想告訴你,其實我是......”
話剛出口,陳嫋嫋不知怎的,竟莫名其妙摔下樓梯,摔得滿臉鮮血地虛弱求救。
“夜寒哥哥,救救我,我撐不住了......”
他不得不先將陳嫋嫋扶起。
可隻是將她交給醫生的半分鐘時間,再回來,卻發現走廊空空蕩蕩,連孟南枳的半分身影都尋不到。
腳下是病歪歪的陳嫋嫋,坐在輪椅上還要抱著他的大腿哭天喊地。
“夜寒哥哥,我好害怕嗚嗚嗚......你陪陪我好不好,求你了......”
身上是刺骨的寒風,吹得他直涼到心底。
司夜寒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可能這次放手了,他就要永遠失去他的枳枳。
他下定決心,拔腳朝機場的方向追去!
私人機場內,巨大的螺旋槳旋轉聲震得人頭疼,直升機剛要起飛。
忽然——
一隻青筋暴跳的手抓住支撐架。
男人靠著驚人的臂力,竟在起飛的瞬間強行爬上飛機,聲音更是出奇地洪亮。
“枳枳,其實我一直深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