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擔憂道:“還是別去了吧枳枳,外麵人來人往,二哥真的不放心你一個人出去。”
三哥也說:“對啊,你才剛經曆過異常劫難,我們真的再也不想看到你受苦受難了,一刻都不想。”
連陳嫋嫋笑也跟著勸說。
“是啊枳枳,萬一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要這些視你如珠如寶的哥哥怎麼活啊。”
怎麼活?
當然是一麵假惺惺地哭喪,一麵和陳嫋嫋痛痛快快、開開心心地活。
“我們家的事,就不勞你這個外人費心了。”
她當著孟南枳一陣青一陣白的臉,取出電動頭盔。
戴在頭上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能被遮得嚴嚴實實。
冷笑著掃了一眼司夜寒。
“這樣就不會給你們司家的大少爺們丟人了。”
許是看錯了,竟真的從他眼底看出幾分真情,連後麵那兩兄弟,好像也有了些許真切煩憂。
江亦不會等她太久,眼看到了九點整,她準備靠蠻力衝開束縛,誰擋就當著誰的麵自戳傷口。
司夜寒心疼直掉眼淚,雙手舉高做投降狀,不再限製她行動。
“好好好,枳枳,都聽你的,你要出去就出去,我不攔你了。”
“你別激動,別再動傷口了好嗎?臉上又流血了,好疼......”
說到最後幾乎,哽咽地跪在地上求她。
“讓我能跟在你身後保護你,就算是遠遠地看著你也行,可以麼枳枳。”
“我求你了,別再推開我,別再放棄自己了好嗎?醫生說你再也經受不住下一次刺激,我真的好擔心、好擔心會失去你。”
她忍著淚,從他緊緊抱住的手臂裏抽搐腿,冷冷扔下兩個字。
“隨你。”
誰也沒想到孟南枳利用小路,圍著醫院巧妙地兜了一圈甩掉司夜寒後,又出現在醫院門口。
看看時間,糟糕,已經九點半!再晚就趕不上了!
可就在這時,卻被外出的陳嫋嫋意外發現。
她嘴角迅速閃過歹毒的光,搶過路人削水果的刀將自己臉劃爛,瘋狂跪在地上朝孟南枳磕頭。
“求求你,能不能看在我一直資助你學費的份上,饒過我,不要再找小混混來侮辱我的身子了。”
“毀你容的人雖然是我已經辭退的私人醫生,但這事也怪我,是我不好,沒好好保護好你,我已經得到我應有的懲罰,身心受挫,偷偷割腕過好幾次,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嗚嗚嗚......”
她哭得驚天動地,連司夜寒也被引了過來。
當著他的麵,陳嫋嫋眼淚汪汪地控訴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事,而司夜寒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孟南枳的心像被一雙大手揪住,再次絞痛起來。
隔著頭盔看他冷靜的臉,感覺呼吸艱難得快要窒息。
被人認出:“咦,那不是陳氏財團唯一的繼承人陳大小姐嘛?”
“天呐,堂堂千金大小姐,竟被自己資助的貧困生欺負成這樣,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窮山惡水出刁民,大小姐就是心太善,才被這種賤人欺負!”
激憤的人群中,有人拔掉孟南枳的頭盔,對她醜陋的臉指指點點、大聲謾罵,還有人朝她扔雞蛋,潑糞水。
陳嫋嫋奪得所有人的憐愛,而本該是真千金的孟南枳,卻像一隻下水道的老鼠,縮在見不得光的角落,人人得而誅之。
終於有聲音在人群高呼。
“別吵了,陳小姐壓力太大剛被確診精神分裂,趕緊把她帶去精神病院。”
接著有個溫暖的懷抱環住孟南枳,鎮靜而強大地告訴她。
“別怕,我來了。”
恍惚間,她抬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