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親眼撞破奸情,司夜寒沒有絲毫慌亂,早就見慣大場麵的他,從容不迫圍住下半身。
以為他一臉虧欠是要解釋,孟南枳轉身氣得手發抖,可後脖頸一痛,竟被司夜寒一記手刀劈暈。
完全失去意識前,他沙啞般蠱惑的魔音在耳邊縈繞。
“睡吧,睡一覺起來,就什麼都好了。”
突然想起,上次看見他和陳嫋嫋在邁巴赫上偷情,被他用車拖行二十公裏昏死過去前,說的也是這句話。
還有上上次在戶外碰上他們帶陳嫋嫋度假,被司夜寒吊在蹦極繩上四小時驚厥休克。
以及那次無意間把陳嫋嫋送的紙飛機弄丟,當晚被他夾斷三根手指痛暈。
每次失去知覺前,都被他一碗迷魂湯灌下,喪失記憶,混淆視聽。
這次如果不是提前吃了黑道大佬給的解藥,孟南枳又會被他精心設計的謊言騙過去。
“太離譜了吧,你竟然,看到我和陳嫋嫋?還在我們的床上苟合?”
醒來後,司夜寒滿臉不解地問,冷靜的樣子,仿佛孟南枳才是那個不清醒的瘋子。
又將她的臉按在胸膛上,無奈又寵溺地歎了一口氣。
“枳枳,你肯定是最近壓力太大出現幻覺了,醫生說你現在已經嚴重抑鬱症,答應我,好好保護自己好嗎?”
她不動聲色地望著其他兩兄弟總能找到蛛絲馬跡的虛假眼淚,再看看司夜寒。
那樣地虔誠,那樣地真摯,眼角眉梢全是擔憂和心疼,看不出任何虛偽。
垂下眼簾,苦澀笑笑,隻覺得更加難受。
愛是真的,折辱她,欺淩她,要她像狗一樣仰人鼻息地活著,也是真的。
突然一記響亮的巴掌打得她耳中劇烈嗡鳴,陳嫋嫋雙眼冒火:
“好心當驢肝肺,我好不容易來看你一次,你居然說這麼難聽的話汙蔑我。”
“再不替你的好哥哥們管教你,以後豈不是得殺人放火。”
二哥三哥嘴上說著不至於,卻背過身,心疼地給陳嫋嫋吹她打紅的手。
司夜寒哀傷地摸摸孟南枳的頭。
“乖,跪下跟嫋嫋道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孟南枳不可思議地望向他。
明明竊取她身份,偷她男朋友,顛倒黑白的是陳嫋嫋,可為什麼到頭來,道歉的人卻成了她?
見勸說無效,司夜寒竟迫使她下跪懇求。
那樣單薄的身軀,被他鉗住用力到整個人都在踉蹌,可他隻是冷漠地看著,摁著她的頭,足足磕了十下。
麻木中,追債的粗暴敲門聲應聲響起。
見他們還不出錢,陳大小姐也見死不救,追債的刀疤男惱羞成怒,將她們綁到五樓天台。
“司家的三個臭小子,二選一,你們選誰我就放了誰。”
“一個是從小寵到大的妹妹,一個是資助你們的金主,應該不難選吧。”
陳嫋嫋一身白裙,哭得可憐極了。
“嗚嗚嗚......你放了我吧,我是無辜的,我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孟南枳卻觀察到,她身上的綁繩係得鬆散,連死結都沒綁,而自己身上的,緊到就差能直接勒死人。
再看看二哥三哥每人各投她們一票的理由。
“枳枳,你是二哥生命裏最重要的人,二哥當然投你。”
“枳枳,三哥比誰都心疼你,可嫋嫋要是出事,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三哥懂你。”
頓時明白,原來連追債,都是他們精心策劃,用來折磨她的一出戲。
可最關鍵的一票到了司夜寒手裏時,她還是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心裏覺得明麵上,他應該還是會維護自己、
但他的側臉在晨曦中發光時,薄唇輕吐而出的,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