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我的任清河累暈在清風山的山門前。
慈祥的師傅,給我診脈,為我的身體打入靈力,維持我的心智不被魔氣幹擾。
“你這小娃娃也是命大,若是清河再晚救你一會,你就被魔氣同化。”
師傅輕撫著花白的胡子,輕輕點在我的額頭。
我木愣愣的跟著轉動著眼珠。
“還真像個小木頭人,就給你取名小木頭吧。”師傅聲音裏都是笑意。
“師傅,您可三思呀!若是小師弟醒來知道了,又該薅您胡子了。”
大師兄手裏捧著一個匣子,打趣著師傅。
“小家夥,這可是師兄的家傳寶,抵抗魔氣最是有效,就送你了。”
大師兄把一枚玉佩放在了我的胸前,又捏了捏我的鼻子,看著我呆愣愣的看著他,眉眼彎彎。
“小師弟怕不就是看人家小姑娘可愛,才拚了命帶上來的吧。”
大師兄也開始打趣。
“大師兄,你還說師傅呢!你這話讓小師弟聽到,你的藥院子怕是又得遭殃。”
師姐手裏拿著幹淨的衣物,她小心的給我擦著臉上的傷口,眼裏泛著淚光。
“真是可憐,這麼小小的人就沒了父母,還遭此大罪。”
當晚我是在師姐的搖籃曲中睡過去的,夜晚我悄悄地依偎在她的手臂一側,師姐是香香的,像我的阿娘一樣。
再醒來,睜開眼我就與任清河四目相對,他接過了照顧我的擔子,一照顧就是十年。
師姐打趣他,是給自己撿了個童養媳,他紅著臉沒有反駁。
我在清風山上有了親人,從孤苦無依的小可憐成了人人寵愛的小師妹。
我仰著頭看著問心台的第一段記憶投影,心中酸澀。
“他們對她是真好,她是怎麼下得去手的?”女修士紅著眼眶,怒視著我。
“真是個活脫脫的賤人,狼心狗肺說她都是輕的,真該死。”
“就該把她投進萬蟲穀,日日受百蟲啃食!”
一道道靈光打在我的身上,我的脊背彎的更深了,嘴角的血止不住的向外流。
“餘清雪,他們都對你有恩,你是怎麼下的去手去殺害他們的?”
“你有沒有心?”
任清河拽著我的衣襟,目眥欲裂。
眼裏充滿了仇恨。
“啪”般畫揚起的手掌抽在我的臉上,我抿著唇,伸出手抹去嘴角的血跡,眼裏都是嘲諷。
“任清河請求二開問心台。”
他把我甩在地上,渾身的疼痛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還不等我緩神,問心台的靈光再次探入我的靈府。
這次的記憶是兩年前,我從幹癟瘦弱的小女孩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成了清風山最受寵的小師妹。
“任清河!管好你的童養媳!為師不就偷喝了她兩壇酒嘛,看她把我胡子薅的。”
師傅怒氣衝衝地衝著任清河吼,我躲在任清河身後,朝著師傅調皮的吐舌頭。
“那是我給清河哥釀的,誰讓師傅偷喝的。”我反駁師傅。
他氣的胡子亂翹,開口帶著委屈。
“清河哥,清河哥,小清雪你真沒良心,師傅這的好東西都給你當嫁妝了,為師就喝你倆壇酒,你就如此對為師。”
仙風道骨的師傅像是一個小孩,一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