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沈清與你割袍斷義!”
刺啦一聲,鮮紅的布條扔在我麵前,火辣辣卻像徑直打在我臉上。
胃裏苦楚翻天覆地,我目眥欲裂地看著她走遠,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任何話。
額上鮮血混著眼淚一起滴落下來,我深吸口氣,好在愛我疼我的外祖父再有兩日便趕來了。
到時的我,也能徹底脫離牢籠。
很快迎來他們的大婚之日,我跪在地上給傅靈薇敬茶。
她眸間劃過怨毒,當即驚呼著打翻茶杯,蕭淩川當即大怒:
“看來你不僅歹毒還是個妒婦!”
他不由分說攥起我的下巴,抓起旁邊的榛子往裏灌。
直至我被嗆得喘不上來氣,他才大發慈悲放開,柔聲安慰傅靈薇:
“乖,別哭了,笑一個。”
傅靈薇被他逗笑,我暈死過去前看到他失措的臉色。
“盛明月,你又在做什麼妖,吃個東西都能暈倒別裝了!”
我隱下心中那點怪異,自嘲地想起八歲那年,我意外榛子過敏。
是他哭著立誓說此生都不再讓我吃榛子。
我被冷水潑醒,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輕蔑勾唇:
“欲擒故縱嗎?有點意思,原來你對榛子過敏為什麼不說?”
我臉色蒼白,止不住的怪異:
“你忘了嗎,八歲那年......”
他臉上劃過不自然,惡狠狠打斷我的話:
“今夜是本世子和薇薇大婚的日子,正好缺個丫鬟,你就在旁邊伺候吧!”
我麻木稱是,整夜不斷地為他們擦洗身子。
後來他索性將我綁在床前,說我床上木訥無趣,逼我瞪大眼睛觀摩學習。
直至天空泛出魚肚白,他翻身下床攥住我的下巴問我可學到什麼。
我眼神空洞,麻木道:“我已經不愛你了,蕭淩川,放我走吧。”
不知是哪個字眼取悅到了,他竟心情大好地勾勾唇,轉身拿起茶水喝了口。
看他眯眼享受的模樣,我隻覺渾身血液倒流。
心中的怪異感愈發強烈,過去的他可是從不喝古井的。
眼前這個男人,當真是我的夫君嗎?
可看到那張完全一致的臉龐,我又自嘲地勾起唇角。
門外突然傳來六號的尖叫,她梨花帶雨,瑟瑟發抖地衝進來朝我跪下:
“姐姐,我知道你被降了位分懷恨在心,可你也不能這樣對妾啊!”
她過去最愛惜的十個蔻甲盡斷,看來這次汙蔑我是下了血本。
蕭淩川俊臉微冷,尚在猶豫,傅靈薇柔柔弱弱地開口:
“世子,妾好害怕,今日姐姐折斷的是六妹妹的指甲,明日還不知道會是什麼。”
他當即重重給我一巴掌,冷笑道:“本世子今日非要改改你這性子,來人,給我上烙印!”
麻木的心又是鈍痛,我死死咬住唇,直至嘗到嘴角腥甜。
烙印代表不潔,他分明是要斷我活路!
我緊閉雙眼,渾身抖到極致,關鍵時刻竟是沈伯衝了過來,替我擋了這一下。
“啊——”他痛苦地繾綣在地,來回打滾,“世、世子,奴才求您放過夫人這一次吧!”
他卻攥緊拳頭,冷笑道:
“盛明月我真是小瞧了你,年紀這麼大你也下得去手,這是你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我猛然一滯,心口像被針紮了下,眼眶猩紅道:“不、不是的,是我母親之前救過沈伯......”
沈伯還在痛苦地不斷哀嚎,我急忙跪下:“求求你放過他,我求你了......”
哪料他卻更為生氣,親自加大烙印力度。
沈伯在我麵前生生斷氣,我眼神空洞地厲害,喃喃道:
“我外祖父就快到了,蕭淩川,我要徹底離開你。”
他一怔,隨即輕嗤道:“就你那個外祖父,不就是個富商,還能翻出天來不成?”
我不再應聲,他肯定不會得知,外祖父手中可是握著那件東西。
他強硬將我拽上馬車,帶我一起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