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淵,傳說中的高嶺之花,冷麵閻王。
凡靠近他三米之內的女人,必然被他的冷肅之氣凍住。
可他偏偏對我百依百順,寵溺到極點。
天熱幫打傘,天冷幫我捂腳,我一個小感冒,他硬是推了幾千萬的合同來陪我。
我發誓要跟他白頭偕老。
那天我被綁架,厲淵不顧所有人的勸阻親自來救我,並且以身犯險把我換了回去。
綁匪帶走了他。
兩個月後,他終於歸來,還帶回一個女人。
“聽說你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可我記憶裏沒有你,請你離開我家!”
“可我們都訂婚了呀!我不會放棄的,我要陪著你恢複。”
他冷了臉把我的東西扔出家門:“別自討沒趣!
三天內離開,不要賴在這裏礙我女朋友的眼。
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
看著碎了一地的婚紗照,我擦幹眼淚。
好!我成全你們。
——————
阿姨跑過來跟我說厲淵回來了,我連鞋子都沒穿就飛奔下樓。
上一秒還沒從他回來的驚喜中出來,這一秒就被他失憶再讓我離開的消息震得站不住。
他甚至都沒看我哭泣的臉,拉過身後的女人。
“這是我女朋友姚青禾,幸虧她救了我還收留我養傷。
我給你三天時間搬走,不要賴在這裏惹我女朋友不高興。”
我的眼淚怎麼都止不住,不會的,厲淵是什麼人啊!
但凡有除了我之外的女人近他的身,都會被他扔出去的,可現在他竟然和那女孩十指緊扣。
姚青禾站在厲淵身邊,挑釁地看著我。
“夏小姐,阿淵他記得所有之前的記憶,唯獨除了你!
足以說明你在他心裏一點都不重要,不是嗎?”
我怒瞪著她:“你在厲淵這樣的情況下插足進來,是不是也不道德?”
“啪!”
一旁的厲淵搶過我手裏的婚紗照,猛地砸在我腳邊。
相框上的玻璃碎裂,割傷我沒穿鞋的腳,好疼!
他下意識地伸手,把我拉到懷裏,關心的話本能地出口:“小心————”
聽著他跳得飛快的心跳,一如每次我出意外時的緊張。
我喜出望外,他雖然記憶裏沒有我,可身體的本能還是記得我的。
可沒等我開口,他就冷著臉猛地推開我:“誰給你的底氣敢這樣跟我女朋友叫囂?”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腳背上的血珠滴落,卻遠不及心口的萬分之一疼。
“厲淵—————”
我的聲音發顫,像是從來不認識這樣的他:“當初你說過的,我所有的底氣都是你給的,你會無底線地對我好—————”
“閉嘴!”
他不斷地在衣服上擦著手,那隻手剛剛拉過我。
再看過來時,他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你也說是當初,現在值得我無底線對她好的人,是青禾,她救了我的命!”
姚青禾順勢靠在他懷裏,故作委屈地嘟囔:“阿淵,我是不是真的不該跟你回來?”
厲淵緊緊抱住她:“別瞎說,是她讓你不高興了,我來處理。”
他銳利的視線掃過我的臉,在看到我滿臉的淚水時,幾不可見地輕皺了一下眉。
冷聲對我說:“給你三天時間,立刻搬出我家,不要再讓青禾不開心。
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幹淨,如果你想賴著不走,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蹲下去,撿起碎玻璃下的照片。
照片中的我和他,笑得如此的幸福,可才短短三個月,一切都變了。
玻璃碴子割破我的手,鮮血洇洇地冒出來。
看到這一幕,他腳尖朝我這邊挪動了一步,又生生忍住。
那個曾經視我如命的人,此刻卻擁著另一個女人,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還有這些照片,請你全部交出來,我會讓人銷毀。
我不想和別的女人亂七八糟的照片流傳出去,這對青禾不公平。”
我心痛,拍婚紗照那天,他單膝跪在沙灘上,捧著我的腳心疼地說:“老婆,沙子太涼了,我背你回去。”
後來選照片時,他說最喜歡的就是他背著我的這張,不做作,真實的幸福。
可現在,他就這樣任由我赤腳站在玻璃渣上,鮮血淋漓。
還說這是亂七八糟的照片。
心像被人撕裂開,我疼得說不出話來。
我死死攥著那疊婚紗照,指尖發白,照片的邊緣深深陷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