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我小看你了。”
郭隼的臉色比鍋底還黑,從業這麼多年他還沒在眼皮子底下被人耍過,更何況對方還隻是個1歲的學生。
“從始至終你的目標都不是那份名單,而是趙靜。”
他拳頭狠狠砸在我麵前的桌板上,比墨還深的瞳孔裏倒映著我得意的臉。
審訊室裏的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還是張小林憋不住冒了頭。
“所以你之前的證詞全是假的!什麼鶴鬆中學的秘密,全是胡說八道!一切都是你編撰的謊言!”
“你的心腸到底有多黑,想出這麼惡毒的方法來毀掉張校長和陸月,還有那五個無辜少年!”
我歪過頭,有些無奈:“警官,我說了我講的是故事,是你們自己要當成真相的。”
“你,你......”
張小林氣得手癢,一圈狠狠砸在牆上,摔門而去。
“季雲,我沒有興趣再陪你玩下去。”
看見張小林離開,他冷靜地示意其他人也出去,修長的小臂掃過堆滿資料的桌麵,之前的口供散落一地。
“既然之前都是故事,那現在回歸真相。”
“即便你和陸月以及五名男死者有仇,可你和趙靜從來沒有過交集,為什麼要殺她?”
“季雲!你為什麼要殺陸月的母親!”
一雙深邃的眼直探人心。
寂靜,像無數個難捱的夜晚。
但這一次,發出粗重喘聲的,是我自己。
我知道,是時候了。
喉底的喑啞殘破不堪,我說出了一句讓他永生難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