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鬆中學捐贈名單從未公開,但也算不上什麼大機密,郭隼確認一眼後給了我。
從頭至尾,一共一百六十八家企業。
“你剛才說的話,能負刑事責任嗎?”
顯然他對我提到的秘密更感興趣,質問的聲音在陰冷的空氣中傳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顫抖。
默讀完最後一排,我合上名單,嘲諷地看著他。
“事發到現在,陸月的父母應該快到了,郭警官不信我這個殺人犯,倒是可以親自問問他們陸月的過往,畢竟父母總不會給女兒潑臟水吧。”
“有這樣的前科,在鶴鬆中學幹出這種事也不足為奇,所以服侍完那位後,還能繼續和班上的五個男人搞。”
我話音一頓,眼底的恨越來越深。
“學習對她這種城裏人來說就是玩樂,可那是我們下鄉人求也求不來的機會!她為了尋求刺激,出賣身體搶了本該屬於我的男人和資源!班長、獎學金、男人,就連我引以為豪的第一名都被她偷走了!我不該恨嗎!”
“郭警官,難道她不該死嗎?!”
看我歇斯底裏的瘋狂模樣,郭隼擰起了眉。
發泄完後,我對自己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主動申請第二天現場指認。
張小林對我突然的配合感到滿意,直言我終於有了點人性。
我心底發笑,麵上卻默不作聲。
鶴鬆的監獄看不見月亮。
但入夜閉眼的那刻,我看見了自己的月亮。
陸月滿臉是血、無聲流淚的畫麵,是一億根紮進我心臟的針。
“阿月,再等等。”
“我們就快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