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神情各異,有人遲疑著說:
“原來陸知瑤又回來救厲總了呀?
“剛剛那群黑衣人是什麼人啊?看著有點眼熟呢?”
沈安晴一臉疑惑地說:“可是我來帶人來就硯修的時候,沒有看見陸知瑤啊。”
聞言,眾人麵麵相覷。
“對呀,巨幕上的影像是從哪裏來的?還不知道呢。”
“憑什麼說它都是真的呢?”
厲硯修大怒,將手中的骨雕猛地砸向巨幕。
巨幕陡然消失殆盡,我的靈體又變淡幾分。
“那天陸知瑤根本沒有出現過!要不是安晴及時趕到,我早就已經死了!”
我死死攥緊拳頭,淚如雨下,卻張不了口為自己辯解一句。
一切回複正常後,主持人故作神秘地吊起了胃口。
“這一輪的拍品,由得我賣個關子,大家先看。”
當骨雕被移到拍賣場中心的時候,眾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這是一座軀體骨雕。
骨間流光四溢。
可裏麵卻似有層薄膜般。
竟然有一抹金光在內部緩緩流動。
簡直美不勝收。
“啊!”
我厲聲尖叫,失聲痛哭,猛地撲向骨雕中的影子。
想要將他抱在懷裏,卻隻能一次又一次的穿過。
厲硯修明明答應我的!
為什麼連孩子都不放過!
“競拍價五億!”
沒有人知道我的崩潰,眾人再次沸騰起來。
由於價格過高,此次參加競拍的人數驟減。
不出意料的,一旦閨蜜出價,厲硯修立馬點天燈,將骨雕搶了過去。
我徹底絕望地對著厲硯修哭喊:
“為什麼!你明明答應我的!”
我隻覺呼吸一滯,刮骨削肉之痛,不及此時心痛得萬分之一。
厲硯修再次接過骨雕。
這次的香霧濃鬱到了極致,整個會場被完全覆蓋。
鄰座的兩人竟然看不見彼此。
而此次的影像宛如真實發生般,我又一次被吸入回憶。
我渾身臟兮兮的,大著肚子,不要命地奔跑著。
不遠處,厲硯修正坐在別墅後院,麵色陰沉。
我要緊牙關,不敢懈怠。
隻要跑到硯修哪裏,我就有救了!
哪知我劫後餘生地跑到厲硯修麵前,卻正正對上他冰冷的目光。
待他目光落到我肚子上時,嫌惡之色更甚:“這是在別家當狗當不下去了?又來找我了?”
“真惡心!”
我被他的幾句話傷得體無完膚,剛想解釋,卻注意到他坐的竟是輪椅。
我心中駭人:“硯修,你的腿怎麼了!”
聞言,厲硯修勃然大怒,側身將我一把推倒在地:“滾!滾!”
此時,畫麵外,有人低聲嘀咕道:
“連孕婦也打,真不是個男人。”
“你們懂什麼呀,陸知瑤整整消失了兩年,卻大著肚子回來!”
沈安晴忍不住開口為厲硯修辯解。
“住口!”
厲硯修怒吼一聲。
渾身發抖,雙手死死地攥緊輪椅的把手。
巨幕中,畫麵一轉。
我已然消瘦如柴,手臂上血肉模糊,隱隱有白骨露出。
我此時正站在一處無人島上,癡癡地看著不遠處的遊輪。
遊輪上站著一對新人。
正是厲硯修和沈安晴!
畫麵外的厲硯修瞳孔陡然一縮。
“這是!”
周圍有人忍不住驚呼。
“這無人島不就是拍賣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