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患有天生性失痛症。
上學時,張雲溪就打著好奇的名義不斷折磨我,直到我右耳被打聾,她才得到應有的懲罰被判了刑。
原以為此生和她再無交集。
可我生日那天,她卻渾身傷痕地跑到我麵前哭著質問我,
“我已經得到懲罰了!”
“你為什麼還要找人如此折辱我?”
看到她,我開始渾身發抖。
正要讓她滾出去時,未婚夫卻脫下衣服蓋在她身上,冷漠地看向我,
“誰給你的勇氣肆無忌憚傷害別人?”
“當初汙蔑她霸淩害她坐牢,現在又找人傷害她,你真以為我舍不得動你嗎?”
......
江辭宴的聲音就像毒蛇鑽入耳朵。
我開始頭暈目眩,渾身也不斷顫抖,扶住桌子才堪堪穩住了身形。
怎麼都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話。
“秦向微。”
張雲溪靠在江辭宴懷裏,紅著眼看我,
“你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她蒼白的臉色呈現出某種破碎感。
看上去楚楚可憐。
可我卻隻覺得她麵目可怖。
曾經那些與她有關的,屈辱的記憶,瞬間像洶湧的潮水一樣吞沒我。
“......江辭宴。”
我有些澀然地喊了他一聲。
希望他能如往常一樣抱住我安撫我。
“又準備讓你的未婚夫折磨我?”
張雲溪冷笑一聲。
猛地推開江辭宴,靜靜看了他許久。
半晌後,她自嘲一笑,
“你騙了我。”
“你說不會傷害我的。”
不等江辭宴說話,她又麵向我,把她胳膊上的傷口袒露在我眼前。
“當初,你為了汙蔑我霸淩,利用美貌勾得有權有勢的富二代讓我坐了牢。”
“如今又準備故技重施嗎?”
她來到我麵前。
傷口上的鮮血滴在地上。
刺目的紅勾出我痛苦的回憶。
恍然回神的時候,我已經克製不住地發著抖把張雲溪推開,
“滾開!別碰我!”
張雲溪沒站穩,踉蹌著往後倒去。
江辭宴慌忙攬住她的腰肢,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用力把我甩開。
“砰”地一聲。
我撞到桌子上,又重重摔在地上。
助聽器摔掉了一隻,被江辭宴一腳踩碎。
他摟著張雲溪,居高臨下地睨著我,
“你真的死性不改。”
腦袋頓時嗡的一聲。
我聲音都在發抖,“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怎麼了啊?為什麼會護著她,你忘了她當初怎麼傷害我的了嗎?”
江辭宴沒有應聲。
他隻是站在原地,冷清的眼睛看向我,目光裏帶著某種莫名的審視。
片刻後,他有些漠然地開口,
“真相我都知曉了。”
“當初明明是你嫉妒雲溪才汙蔑她霸淩,又勾搭了富二代害她蒙冤入獄,可你卻一直顛倒是非來騙我。”
“現在又找人傷害她。”
“你真惡心啊,秦向微。”
細密的痛苦忽然漲潮般湧上來。
緊緊把我纏住。
我忍不住嘶吼,
“江辭宴,你信她不信我嗎?!”
他怎麼能不信我呢?
我不受控地蜷縮在地上,眼淚洶湧。
高中時候,張雲溪在得知我患有先天性失痛症後,就開始折磨我。
小到扯斷我頭發,大到掰斷我手指。
最嚴重的那次她用棍棒打我。
我右耳也因此失聰。
和江辭宴戀愛後,我就坦誠地把那些痛苦的回憶全剖開來告訴了他。
他當時哭到全身發抖。
猩紅著眼許諾再也不會讓我受到傷害。
也曾不止一次說。
等張雲溪出獄,他會讓她付出代價。
可現在,他卻將她護在懷裏。
將刀口對著我。
“江辭宴。”
我流著淚看他,有些艱難地出聲,
“你和張雲溪什麼時候開始的?”
怎麼突然就護著她了呢?
怎麼就突然那麼要好了呢?
江辭宴目光一寸寸冷下來,帶著恨不得刮下我一層皮肉的銳利。
“別用惡意來揣測我們。”
“我隻是從她口中得知了真相,才明白原來我的未婚妻騙人手段一流。”
他冷冷地俯視著我,
“別用苦肉計來騙我了。”
“我依然會娶你,但你得向雲溪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