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鋪天蓋地襲來。
腦海中的那根弦也轟然斷裂。
我幾乎崩潰地質問他,
“你們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們的四年你都在騙我嗎?”
回應我的隻有無盡的沉默。
酒店大堂的燈光刺得我眼睛疼,周圍的鄙夷的目光也像刀刃刺入心臟。
疼得厲害。
忽然,江辭宴輕聲問了我一句,
“不是你先騙我的嗎?”
他陰沉著臉。
眼底情緒複雜看不分明,
“雲溪出獄那天我原本要去找她麻煩的,可卻從她口中得知了真相。”
“多可笑啊,秦向微。”
“我那麼信任你,甚至要為了你折磨她,可你卻從始至終都在騙我。”
“你真的太可怕了。”
我快被翻湧的痛意燙得無法呼吸。
一麵啊。
僅僅一麵,他就信她的話。
他們的一麵就能抵我們的四年了。
我抬眼看他,下意識低喃,
“江辭宴,分開吧。”
他神色冷下來,目光沉沉地注視著我,
“你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點了點頭。
他冷笑著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身前,
“被拆穿了真麵目就想跑?”
那種被扼住喉嚨的窒息感又一次湧上來。
我用力攥著手指,
“既然不信我,就分開吧......”
“不可能。”
江辭宴輕描淡寫地截住了我的話,
“婚期必須如期舉行。”
他說,我不僅用謊言害張雲溪坐牢,又用謊言騙了他整整四年。
所以得在婚禮上鄭重向她道歉。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眼淚大顆大顆落下。
一旁的張雲溪衝我挑釁的挑了挑眉。
“你好好想想吧。”
江辭宴說完,就護著張雲溪離開了。
賓客也陸陸續續散去。
獨留我一人麵對滿地狼藉。
在原地站到雙腳發麻,想了許久後,我依然舍不得和江辭宴四年的感情。
既然有誤會,那就解決。
可我並沒有在家裏找到江辭宴。
他電話始終沒人接。
在腦海設想了他可能去的地方,我最終打車去了城區的別墅。
剛到地方,大雨忽然傾盆落下。
猝不及防間就被淋了全身。
我剛到門口,就聽到一陣吵鬧聲。
大門並沒有關緊。
我猛地頓在原地,怔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身上濡濕的雨滴滴落在地上。
彙聚成細小的水灘。
張雲溪穿著性感的睡裙被江辭宴困在沙發的角落裏,雙手也被他的領帶捆住。
她紅著眼倔強地瞪著他,
“怎麼,江總想到折磨我的方式了?”
江辭宴用手指摩挲著她的唇。
聞言,低笑了一聲,
“要不要考慮跟我服個軟呢?”
張雲溪閉上眼不理他。
“怎麼那麼強呢?”
話音落下。
江辭宴俯身用力吻了上去。
光線刺目,晃晃悠悠落入我瞳孔裏。
眼前的場景荒唐又不堪入目。
胃裏翻江倒海。
我忍不住幹嘔出聲。
“啊!別看我!”張雲溪尖叫一聲,慌忙護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體。
江辭宴沒有回頭。
一手拿毯子去蓋張雲溪的身體,一手拿了桌上的煙灰缸用力朝我砸來。
“我不是說了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