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的話狠狠刮過我的心,瞬間帶來刺骨的痛。
“不要擺出這副可憐模樣,你我之間從來就沒有什麼情分!”
他冷冷地說,眼中滿是厭惡。
“三年來,我不過是遵從父母之命,每次見你都恨不得馬上逃離!”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強忍住淚水:“那當初為何送我定情繡帕?”
秦煜嗤笑一聲:“一塊破繡帕就讓你癡心妄想攀上我秦家?”
“你這種低賤的酒樓丫頭,滿身酒氣,連琴棋書畫都一竅不通,也配做我秦探花的夫人?”
我大口呼吸壓下喉中酸澀,指了指他懷中香囊。
“席夫人讓我轉告你,今晚詩會必須戴上這個。”
秦煜聽到席夫人三字,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即恢複鎮定。
“你...你胡說什麼?什麼席夫人?”
我冷笑著直視他的眼睛:“就是昨晚和你春宵一度,還嫌你不會脫衣服的那位貴婦人。”
秦煜臉色瞬間煞白,隨即惱羞成怒。
“你敢跟蹤我?”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將骨頭捏碎。
我忍著劇痛,毫不退縮地直視他眼睛。
“不過是恰巧送酒,聽到了些閑言碎語罷了。”
他鬆開手,聲音陰冷得讓人毛骨悚然。
“你給我記住,今日之事若敢外傳半句,我必讓你生不如死!”
“你真以為我能忍你三年是因為什麼?你這種粗鄙女子,除了那張還算過得去的臉,一無是處!”
“席夫人不僅美貌出眾,更懂得如何取悅男人,是真正的名門貴婦!”
“而你,連一首詩都背不全,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也配與她相提並論?”
我轉身離去,心如死灰。
回到自己院落,我命令貼身侍女:“小紅,把我的身份令牌取來。”
侍女大驚:“小姐,您要暴露身份?”
“不必多言,去辦!”我厲聲道,隨即又加了一句,“另外,去查今晚詩會的賓客名單。”
侍女回來稟報:“席夫人乃禮部侍郎之妾,因夫君常年在外,她便結交了不少文人墨客還有朝中官員。”
“今晚詩會幾乎所有官宦子弟、新科舉人都會到場,據說連丞相大人都收到了請帖。”
我冷笑一聲:“好一個禮部侍郎之妾,竟敢染指我的未婚夫。”
華燈初上,我換上一襲淡青色錦緞長裙,頭戴金鳳釵。
“令牌可帶好了?”我問侍女。
“帶好了,小姐。”侍女從懷中取出那枚鎏金令牌,小心地遞給我。
我把玩著手中令牌,笑道:“今夜,我便要讓秦煜看清,他究竟失去了什麼。”
詩會現場燈火輝煌,賓客如雲,男人們談笑風生,女眷們竊竊私語。
我緩步而入,目光直直望向廳堂中央的秦煜。
他正與席夫人親密交談,脖子上果然掛著那枚露骨的香囊。
看到我的瞬間,秦煜瞳孔驟然收縮,臉上血色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