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你太讓我失望了,為了我們的幸福,我犧牲了這麼多,你隻需要安靜的等著孩子降生,為什麼連這麼小的事情都做不到。”
沈知意冷冷開口,“你可以調監控,可以看到......”
可她話還沒有說完。
一旁的沈知棠便捂住肚子,臉色蒼白,“傅先生,我的肚子好疼。”
“備車!”
傅深立即開口,然後強硬拉著沈知意上了車,“我要你親眼看看,因為你的嫉妒,險些害了一條生命!”
護士小跑過來,“病人有凝血功能障礙,誰是B型血。”
傅深看向沈知意。
沈知意是B型血。
她眼眶通紅地回望回去,“你要我給小三獻血?”
傅深蹙眉挽起衣袖,“我也是B型血,抽我的。”
針頭紮入血管,殷紅血液流出。
沈知意覺得刺眼極了,明明獻血的是傅深,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痛。
護士拔出針頭,傅深冷漠盯著沈知意,“繼續。”
“先生,您已經獻了400C.C,如果繼續......”
“我說繼續!”
600C.C。
800C.C。
直到人.體極限,傅深才停止獻血。
他站起身,身心踉蹌,沈知意下意識伸出手攙扶。
手卻被打開,“滾。”
他走進病房,緊張撫摸沈知棠肚子。
“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他接下脖頸上的平安符,戴在沈知棠脖頸上。
那是沈知意一步一叩首,足足叩拜了999階石階求來的平安符。
傅深曾感動地將平安符放在最靠近心口位置,許諾一輩子都不摘下來。
臟了的平安符,沈知意不會要。
臟了的男人,沈知意也不會要。
她決絕轉身,離開醫院。
懷中裝著的,是兩人的離婚協議。
“您好,我要辦理離婚手續。”
......
從民政局出來時,外麵天色已經暗沉下來。
傅家司機不會等她,沈知意一步一步走回別墅。
鞋磨得一雙腳血肉模糊,每向前走一步,都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
她咬牙忍下。
再等等。
等拿到護照,她就永遠離開傅深。
沉重腳步聲從身後響起,沈知意加快腳步,頭發猛地被人薅住,頭皮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
“傅先生讓我問您,知道錯了嗎?”
“什麼?”
啪——
沈知意還未回過神來,男人的巴掌已經落在臉上。
臉被打偏過去,耳朵翁鳴作響。
聲音模模糊糊,沈知意隻聽見男人提到傅深的名字。
一.
二.
三.
......
男人足足打了99巴掌,才鬆開沈知意。
沈知意跪坐在地上,臉頰紅腫,嘴角溢出鮮紅血跡。
“別仗著傅家太太的身份為非作歹,不是誰你都能欺負得起。”
沈知意倒在路邊,她撫摸心口,原來心疼到麻木,就不會再有任何感覺。
真好。
傅深,我不愛你了。
沈知意回到家中,別墅主臥被改造成嬰兒室,沈知意的物品都堆在傭人房中。
一直照顧她的王媽心有不忍,“先生之前對您多好,您磕破一點皮,他都緊張得不行,您每次流產,先生都恨不得代替你承受這樣的痛,這麼愛您的先生,怎麼忽然就變了呢?”
愛沈知意時捧著她,寶貝著她,當不愛了,就會為了第三者警告她。
她虛弱搖搖頭,“王媽,我累了,想要休息一會。”
藥放在桌上,王媽退出傭人間。
狹窄的傭人間中隻剩下沈知意一人,她沉默拿起藥,對著鏡子塗抹。
眼淚混合著藥劃過傷口,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她自虐一般加重力道,摩擦的傷口一片紅。
不想看見紅腫的臉,沈知意戴上口罩,縮在狹窄的木床上睡了過去。
被子猛地被人掀開,對上傅深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傅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傅深沒注意沈知意臉上突兀的口罩,沙啞的聲音,他生硬牽動嘴角。
“這段時間辛苦你,去度假村放鬆一下心情吧。”
沈知意被拖拽上了車,手腕被拽得生疼。
一路上傅深油門踩到底,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沈知意莫名不安。
“傅深,你到底想做什麼?”
“應該我問你想要做什麼?為什麼買通醫生,給沈知棠做流產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