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霖晚上來的時候,心情不太好。
他掃了一眼空蕩蕩的桌上,“我給你買的糕點呢?”
“我送給夫人了…”我有些不安。
段修霖臉色猛地黑了下來,“這麼快就學會後宅那一套了,連我送的東西你都......我真是小看你了。”
“以後再想要爺的東西可沒有了!”
我想,他大約是像梁嘉如說的一樣,覺得我在炫耀。
我想解釋,卻被他捂住嘴推倒在榻上。
他咬牙切齒,“反正你這張嘴裏也說不出什麼好話,給爺閉上!”
那晚以後,段修霖再也沒有給我帶過糕點。
他照常到我這裏來,然後在床上變著花樣折騰我。
有點疼。
但我知道他在生氣,隻好默默忍著,讓他出氣。
直到有個晚上,疼的我忍不住了。
於是我第一次推開了段修霖。
他很不悅,“宋玉,你居然......”
他的話沒說完,驀然閉了嘴。
因為我流了血。
段修霖麵色驟然發白,起身披衣喊人找大夫來。
侯府有專門待命的大夫,很快趕來了。
把脈過後,他笑容滿麵地拱手,“恭喜侯爺,宋夫人已有孕一月有半了!”
我和段修霖都一愣,他下意識問,“那為什麼會流血?”
大夫尷尬地笑,“這個......有孕是不能行 房事的,何況侯爺年輕力壯,難免,難免......”
段修霖的臉又黑了。
這事不可避免地驚動了老夫人。
她派人把段修霖叫過去,很是痛罵了一頓,並勒令他不準在留宿我的屋子。
我獨自躺在床上,默默鬆了口氣。
隻要生下這個孩子,我就能結束這荒唐的典妾。
再忍十個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