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跟剛新婚不久的妻子離婚了,孩子歸她。
我倆擬了協議,一個月支付我工資的一半3000元作為撫養費。
後來我漲薪了,妻子隨之要求我每月撫養費支付兩萬元:「開玩笑,工資漲了生活費自然也得漲,孩子都已經跟我過了,現在出點錢你都摳摳搜搜的?怎麼,難道真以為自己爽完就沒事兒了啊?真想當個甩手掌櫃?」
「你切記,這錢不是給我的,是給你女兒的!是你改變了她的生活軌跡,是你欠她的!」
「行,你要是不給的話,那我隻能剝奪你看孩子的權利了,她以後也會改成我的姓,從此跟你一刀兩斷!」
等我一紙訴狀將她告上法庭後,她傻眼了。
1
一大早,我就收到了前妻發來的短信。
說實話,有點懵。
我倆已經離婚三年了。
這三年裏,雙方都沒聯係過彼此,也都在過各自的生活。
怎麼今天好端端的,她竟突然給我發消息了呢?
不自覺的,我想到了前幾天公司剛提拔我,給我漲薪這件事。
莫不是她從哪個共同好友那聽到了什麼風聲,打算來探我口風的?
正盯著她那條“在嗎?有事找你”的消息出神時,下一條接踵而來。
【聽說你升職加薪了,恭喜恭喜,看來沒有我們娘倆你過的不錯。】
【既然你生活水平上去了,那你女兒的撫養費也應該漲漲了吧?現在物價上漲了,她的吃穿用度都是好的,我一個人供不起。】
【從下個月起,每個月你起碼得給我打20000進來才合適。】
恍惚間,我還以為自己看差了。
又數了好幾次,我才明白2後麵跟著的是四個零。
見過獅子大開口漲價的,沒見過張這麼大口,一下就怒漲一萬七的。
這是真拿我當ATM了啊!
我動了動手指,隻回了兩個字。
【不行。】
下一秒,前妻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接通後,我先她一步開口:
「張琪,你到底想幹嘛?每月三千的撫養費是我們之前談好的,我都給了三年了,這三年你可沒少拿,怎麼還帶漲價的呢?」
對麵女聲驟然拔高了聲音:
「你不耐煩?你還有資格跟我不耐煩嗎?」
「別忘了,那是你的孩子,她跟你姓薑!你女兒長到這麼大,你除了每半個月跟逗貓逗狗似的來看她一次,其他時間陪她了嗎?難道真以為每個月給我點錢就沒事兒了嗎?」
「養孩子付出的心血你懂嗎?她都已經跟我過了,你再多給點錢怎麼了?現在出點錢你都摳搜的,還真以為能當個甩手掌櫃,等著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叫你爸爸不成?」
「我告訴你薑明朗,算盤沒有你這麼打的!欺負人欺負到這種程度,你們一家也不怕天打雷劈!」
我百口莫辯。
當初離婚時因為孩子才幾個月,還在哺乳期,法院直接判了歸她所有。
而她拿著這個理由,次次阻撓我去看孩子不說,隔三差五就打電話跟我鬧一次。
我們甚至還報了好幾次警。
最終在警方的調解下,我們各退一步,約定好每個月隻能去看她兩次,不能影響孩子正常生活。
張琪得寸進尺。
她所謂的“看孩子”,就是讓我離得遠遠的望一眼,僅此而已。
至於我爸媽、孩子的爺爺奶奶,更是連麵都不能見。
因為她的無理要求,我媽沒少在半夜偷偷哭,還自責都是因為她,張琪才跟我提出了離婚,才帶走了孩子。
可是我們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我倆的感情本就岌岌可危,就算不是因為這件事,往後也會有別的事成為導火索。
聽到我的沉默,她更是開了話匣子:
「既然你不願意給,那我就給你好好算算這筆賬。」
「孩子每個月夥食費1500、生活費500、營養費500,還有衣食住行各方麵雜七雜八的費用我就不給你算了。我給她吃的用的都是牌子貨,這些亂七八糟的錢都得1000。」
「再加上她馬上就要上貴族幼兒園了,將來的興趣班、語數外培訓班、學區房,甚至我還打算送她去出國留學,哪個不要錢?你真以為一月兩萬我問你要的多嗎?」
「你別以為我是打著孩子的旗號跟你要錢,這錢不是給我的,是給你女兒的!是你和我離婚才改變了她的生活軌跡,是你欠她的!」
她聲聲啼血,厲聲質問著我,仿佛我們離婚的一切原因都歸咎於我。
但她忘了,當初第一個吵著鬧著要離婚的人,是她自己。
2
我跟張琪是經人介紹相親認識的。
她比我大兩歲,在一家私企當文員,結婚前月入兩千五。
我是做IT的,雖然也是私企,但因為是技術崗,在當時來看掙的也不少。
我們剛見了幾次,她就跟中間人提出想趕緊領證,趁著自己年輕還能早點生孩子,免得將來變成高齡產婦傷害自己的身體。
爸媽一聽她有強烈的結婚意願,當下不顧我的反對就跟中介拍了板。
她說結婚的時候要彩禮五金一鑽,還要大辦酒席,我家同意了,我還額外貼了十萬給她請了最貴的四大金剛,滿足了她的少女心。
她說婚後不想跟老人一起住,我爸媽就租了套房,搬去了別的地方。
她說看不慣公司的某些奇葩,就自己偷偷辭了職,在家做起了全職太太。
說是“全職”,其實在我看來,就是“全職在家玩手機”而已。
或許是因為認識時間短,我們雙方還沒來得及多了解了解彼此就草草結了婚。
婚後生活過的像一團亂麻,遍地都是雞毛。
過了幾個月,我才發現日子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
沒有噓寒問暖,沒有生活溫度,更提供不了情緒價值。
仿佛我們的結合,隻是為了結合而結合一樣。
每個月的工資一發,她隻給我500塊當生活費,美其名曰其他錢是用來“補貼家用”的。
我工作忙,經常需要加班。
可哪怕我淩晨回來,廚房依舊放著中午她吃剩下的殘羹冷炙。
更別提做家務、洗衣做飯這些活計。
隻要我在家就都是我的事。
很多個瞬間,我突然覺得,別人結婚是結婚,我結婚是嫌自己平時過的太好了,給自己請了個神。
......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她懷孕。
知道她懷孕以後,我的脾氣就收斂了很多,有些事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就當看不見。
但孕激素但來的後果顯然是我始料未及的。
她開始更頻繁的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摔東西砸碗。
經常上一秒還在跟我嘻嘻哈哈,下一秒就變了臉色讓我滾出去。
我媽看我日益濃重的黑眼圈,自然心疼自家孩子,主動提出住過來照顧她。
一天兩天還好,幾個月下來,折騰的我媽都瘦了一大圈、身心俱疲。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生下孩子後,她更是以此為榮,爭當家裏的女主人。
我們家隻要有人一句話說的不對,她都不顧場合的要甩臉子。
如果說這些都是小事積怨的話,而導致我們最終離婚的導火索,就是因為除夕夜的矛盾。
隻是因為我媽著急去廚房關火,沒聽到她喊她幫忙貼窗花的聲音,張琪就爆發了。
她衝到廚房,瘋了似的把剛從鍋裏盛出來的餃子碗砸在地上。
餃子伴著鋒利的碎片,散了一地。
不明所以、抱著孩子闖進去的我被滿地滑溜溜的餃子滑倒。
為了保護孩子,我將她托了起來,自己卻結結實實的躺在了一地碎片上,背上劃了好幾個口子,就差血濺三尺了。
大年三十晚上,我家亂成一鍋粥。
張琪火上澆油,不顧大家在醫院忙得焦頭爛額的模樣,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嚷嚷著跟我鬧離婚。
我越想越氣,當場同意了她的“要求”。
這場維持一年半的折磨,僅用了一個半月就結束了。
3
一想起這些,我就一肚子氣沒地兒撒。
我深吸一口氣,質問道:
「好,既然你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問問你。」
「撫養費是我們各自承擔一半的,你問我要兩萬,那就意味著你也得掏兩萬,女兒得怎麼花才能一個月花兩萬?我需要你給我列個流水表,我得好好看看她一個三歲的小孩是怎麼能有這麼多花錢之處的。」
「而且法律規定撫養費給到18成年就可以停止了,按理說以後她的路我不會插手也不會幫忙,可她是我的孩子,我托舉她是理所應當的,但這不能成為你吸我血的理由!至於什麼興趣班、學區房、出國留學的錢,更是八竿子還沒一撇!我就納悶了,你是怎麼好意思張嘴問我要錢的?」
「之前我每月六千的時候你發狠掏走我一半,我什麼都沒說,現在倒好,一聽我升職了馬不停蹄跑來要錢,真當我是開銀行的?照你這個理論,難道將來我再升職加薪一次,你還要問我要十萬的撫養嗎?」
張琪笑了:
「為什麼不行?哪怕你將來開了公司,月薪百萬,你也得分我五十萬做撫養費!因為到死,薑夢夢都是你的孩子。」
聽到這話,我是真氣笑了。
我真是高估了張琪,我怎麼會覺得她還有點良知呢?
她能說出這種話,其實也在我預料範圍內。
結婚後瘋狂壓榨、離婚分了我一半財產、離婚後竟還要開出天價撫養費。
要是誰聽了我這些事兒,都會把那些萬惡的資本家看順眼了。
張琪“嘖”了一聲:
「說了這麼多,你不就是不願意付撫養費嗎——」
我打斷她:
「糾正一下,不是不願意付撫養費,一月三千已經是我的上限了,你哪怕去找誰谘詢,我都不帶怕的。而且我並不是得圍著你轉,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你別太無理取鬧了。」
張琪冷聲,咄咄道:
「自己的生活?你什麼意思?難道你這麼快就找好下家了嗎?她是誰?是幹嘛的?是不是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們就認識了?你出軌了對不對!還是找小三了!我就知道,你怎麼會因為過年吵一架就跟我離婚......」
我一把火直衝腦門:
「你有病啊?」
「我們都離婚三年了,就算是守孝也過孝期了,誰規定離婚以後不能再找的?難道要我給你這麼個大奇葩守身如玉嗎?」
「我還就告訴你了,女兒你能養養,養不了就把撫養權給我還回來!要不是當初法律不允許,你覺得我還會讓你養她三年?跟著你這種人長大,將來能成什麼才?!」
張琪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直在給我跟她離婚的原因找借口。
一會說我嫌她不掙錢,一會又說我肯定精神出軌了,反正所有原因都跟她沒關係。
末了,她憤憤道:
「不給錢是吧?那你就等著吃官司吧!除非我死了,不然這輩子也別想見到你女兒了!」
「想要撫養權,你做夢!她也會改成我的姓,從此以後跟你一刀兩斷!」
「薑明朗,我們走著瞧!」
二十分鐘的通話戛然而止,我們沒聊出個所以然來,不歡而散。
想到以後未知的生活,我揉了揉眉心。
隱隱作痛。
4
在去上班的路上,我路過一家新開的律師事務所。
張琪這事兒雖然不大,但總像顆石頭似的壓在我心上,害人喘不過來氣。
去到律所的時候,裏麵隻有一位女律師。
在表明我的來意後,她將我引入接待室,仔細聽了聽我的谘詢。
良久,她抬頭看我:
「我覺得,你前妻可能是沒搞懂一件事兒。」
我皺眉看她:
「什麼?」
她翻了翻電腦,找出了條法律規定給我看:
「她大概不知道,撫養費是讓對方承擔教育孩子的一半開銷,並不是全部,但按她這個算法,怕是給你應該付的責任乘了十倍。她這個要法,相當於你除了負責你女兒的開銷,還有她的開銷,不就是你一個人養了兩個嗎?跟離婚前有什麼差別嗎?」
「放心,她的要求於情於理都不合適。不僅法官不會理解,她甚至都很難找到一個能幫她打這場官司的律師,必輸的局,誰會下注?」
我吐了口氣,點了點頭。
有專業人士的話,我還是鬆了口氣的。
臨走的時候,女律師叫住了我,伸出了手:
「對了,我姓何,如果你要起訴她的話請聯係我,說不定還能幫你拿回撫養權呢!這是我新開律所的第一單,包贏的。」
我握上了她的手。
十分鐘後,我踩著點去了公司。
不得不說,業績做大以後接踵而來的就是更多的問題。
今天這個客戶軟件出了問題,明天那個客戶服務器終端又上不去,每天需要處理的人和事都排著隊。
忙碌了一上午,好容易下午借著給幾個主管開會的空,我能有點自己的休息時間,辦公區卻突然傳來哄哄鬧鬧的聲音。
坐在門口的小主管對上我的眼神,當即竄了出去,打算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一分鐘,他臉色難看的走了進來:
「薑總,是找你的——」
隻一瞬,我腦子裏突然有根弦“啪”的一聲斷了。
早上剛跟張琪吵了一架,用腳指頭想我都能知道來現在辦公室找我鬧事的人是誰。
果然,我剛打開會議室的門,就碰上準備推門而入的張琪。
她看著我陰鬱的神色,心情不錯的勾了勾嘴角:
「他們說你在這裏,我就準備進來了。」
我抬頭一看,辦公區裏所有員工都像大鵝一樣伸長了脖子,往我這邊探看著。
接觸到我的目光,他們又瞬間縮了回去。
張琪比我矮的多,她毫不客氣的推了推我胸口:
「你不跟我談撫養費的事兒,那我隻好親自來找你跟你談了,沒影響你工作吧?當然,影響了也沒辦法,什麼事兒能大過你自己的親生孩子呢,不是嗎?」
四下一片嘩然。
我出來帶上了會議室的門,跟張琪道:
「有什麼話等我下班再說,這是我們公司,你別在這兒搞有的沒的,小心我報警。」
張琪一臉無所謂:
「好啊,我媽這幾天不在家,沒人看孩子,你女兒現在在我閨蜜家,要是想把我送進去,讓你女兒流落街頭,你隨便報,警察就算不帶我走我也得跟他們走。好容易能換來幾天清靜,誰不願意啊?你真以為帶孩子是件好事兒啊?」
我攥著她的手,試圖把她拉到辦公室私聊:
「跟我走,這裏不是你說話的地方。」
張琪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甩開我,環顧四周,慢條斯理道:
「這就是你們的辦公區域啊,咱倆結婚一年半我都沒來過,沒想到借著這個機會倒來參觀了一下,倒是新鮮。」
「沒想到一個計算機軟件公司,長得好看的小姑娘倒也不少,不知道你出軌的對象是不是在她們中選的?現在的小孩都太天真了,很容易被你這種二婚男人欺騙的。」
不顧我的阻攔,她走到辦公區,路過每個人身邊都要細細觀察一下人家,尤其是女員工。
大家不自覺的跟她避開了眼神。
偶爾有幾個跟我時間長、知道內幕的員工都以一種疑惑、不滿的眼神看向她,不知道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氣到發抖,壓低聲音:
「張琪,我再說一遍,其他事以後再說,你現在趕緊離開我們公司,別讓我找保安來!」
像是察覺到我從“找警察”到“找保安”的落差,她一臉恍然大悟,笑眯眯的回頭看向我:
「為什麼以後再說?除了錢,我還能跟你談什麼?」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讓我在這兒說無非就是怕自己社死,怕我丟你的人是嗎?那你自己倒是先做點不丟人的事兒啊!」
5
她驀的放大了聲音:
「薑明朗,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每個月兩萬的撫養費,你給是不給?要是聽不到一個令我滿意的答案,就別怪我把你那些破事兒都抖落出來!」
默默吃瓜的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瞪圓了眼睛,連手上打字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辦公區一片靜謐。
見狀,我也擺爛了。
與其讓大家默默猜測我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如我自己講個明白。
也不用讓大家在背地裏編些稀奇古怪的造謠故事了。
「我不是怕自己丟人,我是怕你丟人。」
「畢竟,任何一個女人都做不到跟自己離婚三年的前夫提撫養費漲價這件事,我一個月才賺三萬,你就要我兩萬拿去補貼你自己的家用。身為一個沒半點本事,小時候啃老,長大以後吸血前夫的人,感到丟人的,不該是你嗎?」
見我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臉麵,張琪迅速紅溫了:
「你!你放屁!」
「當初要不是你同意跟我離婚,我壓根不會在孩子隻有五個月的時候帶走她!你知道養一個孩子多費勁嗎?這是你一個月掏三千就能解決的問題嗎?孩子的屎尿屁都是我管,每天起夜都是我把,我很難睡一個整覺,這些你都看不到,隻能看到我問你要錢!我要錢是為了誰,還不都是為了你女兒——」
我打斷了她:
「你看,我讓你跟我私聊,是你不同意的。既然你非要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拿出來說,想讓大家都知道,那我就幫你一把。」
「孩子是離婚前生的,我媽沒少幫忙,我也沒少看,不過這些你都選擇性失明,我可以理解。」
「離婚是你先提的,協議也是你準備的,我當時月薪六千,你就要了我一半做撫養費,我什麼都沒說,能給的都給了,甚至連我全款買的車都沒給了你,跟淨身出戶沒什麼區別,我爭取了很長時間的撫養權,是你非不放棄、死乞白賴才給我爭走的。」
「現在知道我升職了,立刻回頭找我要求提告撫養費,有你這麼當媽的嗎?別忘了,她也是你女兒,她不是你手裏的搖錢樹!」
「你自己不要臉就算了,不能帶上我孩子!」
說完,我讓手下的人去給門衛打電話,讓他們把這瘋批女人帶走。
我很少在大家麵前說這麼多話,現在也是氣極了才暴露了本性。
其他默默吃瓜的員工都震驚了。
人群裏漸漸響起不同的聲音。
【別信!現在答應給兩萬,說不定下次就該要五萬了!人心,貪得無厭!】
有一就有二,不知道又是誰說了句。
【還有這種好事?在家坐著看看孩子就能月入兩萬?】
【誰家孩子的屎尿屁需要一看看一天啊,難道一天什麼都不做就盯著孩子的下半身嗎?】
【照她這麼說,我這種一邊帶娃一邊工作的上班族不得猝死啊!】
......
公司大部分都是我的人,比起張琪,大家更會向著我說話。
接二連三的嗤笑聲傳來,張琪的臉色很難看,甚至有些發青。
我眼睜睜看著她的指甲陷入掌心,下三白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我坐了下來,搶在她前麵,淡淡開口:
「看在大家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我不願意為難你,現在有兩種方案,看你選哪種。」
「一你要是經濟有困難養不了孩子,把撫養權給我,而且你不用付我撫養費,想看孩子也隨時看,唯一有一點,別來沒事騷擾我們,我們可經不住你這麼三天兩頭就來鬧一出的把戲。」
「二撫養費漲價也可以,你出具開銷明細,花一筆憑票找我報銷一筆,同時我提供兩萬撫養費,你也得有提供兩萬撫養費的證明。」
動動腳指頭我都知道,她從結婚以後就沒上過班,在家啃老、嫁人啃我、離婚後又回去啃老,哪有月入兩萬的資本?
相比之下,第一種辦法無疑是對她最好的。
可是選了第一種,就意味著她以後再也沒有問我要錢的資本了,算得上是脫離我以外,真正意義上的“獨立生活”了。
她這個拿我當一個隻會吐錢的ATM,拿女兒當棵搖錢樹的人,是肯定不會同意的。
看著張琪像吃了蒼蠅似的表情,我心裏很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