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小陽,咱去吃飯!”許大為說完,扭頭就走。
“小陽,我跟你說啊,這人,不是個好人。”趙賢良黑著臉一把拽住,苦口婆心的勸慰。
“趙叔,他是我同學的爸,我幫了他一點忙,所以請我吃個飯。”林陽解釋了一句,然後滿是歉意的告辭了。
“我說,姓趙的,今天看在小陽的麵子上,你要吃飯就抓緊來。”許大為在包廂門口喊了一聲。
趙賢良看了看林陽,又看了看許大為,一咬牙朝著包廂走了過去。
林陽這孩子還小,分不清善惡,他得看著點。
精美的菜肴上桌,還不等動筷子,趙賢良就火藥味十足的說了一句:
“我跟你說,姓許的,小陽這孩子是好孩子,你別跟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生意扯上關係。”
起初,許大為也很不滿,臨江這地界上,敢威脅他的人少之又少。
可他能感覺到,趙賢良這個老東西很看好林陽,哼了一聲道:“閉嘴吧你,這麼多菜堵不住你的嘴?我還需要忽悠一個小孩子來為我做哪些事?”
聞言,趙賢良明白了過來,心中放鬆了不少,舉起筷子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林陽一句話都不說,悶著頭幹飯,他們的恩怨,他們自己去解決就好了。
至於他,又有什麼資格去處理呢?
“這就對了嘛,咱倆之間又沒利益衝突,也沒什麼恩怨,犯得著這麼苦大仇深嗎?”
許大為見狀,語氣緩和了不少,倒上了一杯酒放在趙賢良麵前:“來,走一個!”
“沒仇?”趙賢良險些炸了:“你給你兒子提親,老子不就是拒絕了,你他媽派人朝我家扔磚頭。”
“咳咳!”許大為一口酒嗆到了自己,臉色尷尬道:“不是我吩咐的,是我手底下的一個兄弟不服,這事是我對不住你,我先喝。”
說完,許大為一飲而盡,接著又滿上了一杯。
“但是後來我去你家賠禮道歉,你叫來公安局局長在你家做客。”
許大為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就差沒問趙賢良,你不知道我是混黑的嗎,請公安局長是什麼意思?
趙賢良神情訕訕,當時他也沒想到,這貨是來賠禮道歉的啊。
隻以為是被拒絕了,來自己家找場子的!
他沒有再說話,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另一頭,林陽聽著這個恩怨,憋著笑,又覺得有點辛酸。
許大為的想法他能理解,知道自己遲早要完蛋,想給許耳找個能夠依靠的地方。
過的好不好再說,總之能保住一條命。
“我跟你講,今天恩怨一筆勾銷,但是那事,你就別想了,我有更好的人選。”趙賢良說著,目光看向了林陽。
許大為楞神了片刻,心中暗罵老狐狸,下手這麼早。
林陽的能力,他再清楚不過了,光是那一份計劃書,就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
若是之前的話,他還會爭取一下,但現在,他有信心能夠活下去,一直庇護許耳。
“我也不是小氣的人。”許大為一飲而盡,隨即說道:“後麵我打算轉型,不做娛樂夜場了,所以咱們兩家還有很多合作的地方。”
“不做夜場?”趙賢良眼神微眯,對許大為這樣的人而言,不做夜場,就相當於金盆洗手。
可到了他這個高度,想要金盆洗手,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要是幹淨的生意,那我歡迎至極!”趙賢良不愧是老狐狸,直接將話挑明了。
幹淨的歡迎,不幹淨的…那當然是不做。
許大為也不介意,時間會證明一切,隻要按部就班根據那份計劃書的來,遲早他會成白的。
“對了,你怎麼認識小陽的?”
酒喝的差不多了,許大為放下了酒杯,好奇的問道。
“他啊,他現在是我的房客!”趙賢良笑眯眯的,心中補充了一句:“過段時間就成我的女婿了!”
“看我這腦子,差點把東西給忘了!”許大為猛的一拍腦子,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片刻後,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抱著一堆文件走了進來,許大為指了指林陽。
“小陽,你那個亂七八糟的家,現在是回不去了,我在龍湖那邊還有一套別墅,還有,你這麼大個人了,沒電話怎麼行。”
“許叔,我過半個月就要走了,房子用不著。”林陽推辭。
“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了,男人沒個住的地方怎麼行?”許大為馬著臉,非要林陽收下不可。
知道推辭不了,林陽也不再糾結,左右不過一套別墅,收下了就是。
簽完轉讓協議,還有一部嶄新的手機,以及,一張貼著密碼的銀行卡。
“車子有點麻煩,過兩天才能運過來,這段時間你就用我那輛車吧。”
這個年代買車,除了在省城,其他地方基本上是沒有現車的。
所以即便有錢,也需要時間來提車。
別墅都收了,車子也就沒必要拒絕了。
趁著林陽簽字的空隙,許大為朝著趙賢良眨了下眼睛,麵露得意。
趙賢良不笑了,臉色木然,還帶點懊悔!
“不是,這個流氓玩的這麼大的嗎?臥槽!”
趙賢良準備給林陽的東西,不必許大為的少,甚至更多。
畢竟他就一個女兒,等他死了,所有東西都是他們倆的。
但現在事不是還沒成嘛,貿然送東西怕嚇到這個孩子。
“那丫頭一天天忙什麼呢,這都多久了,還沒個信。”趙賢良心中怨念滿滿,打定主意回家之後催促一下。
時光飛逝,轉眼十天過去。
林陽再一次來到了股票大廳,不同於上一次無人問津。
這一次,僅僅隻是車停在門口,就有一大堆股票經紀人圍了上來。
“林先生,760這支股票的前景非常好,未來必然是板塊龍頭股。”
“林先生,林先生,我這邊的期貨債券......”
費了大力氣推開了眾人,林陽看到了門口站著的少女,局促不安,雙手緊握,像極了一個小可憐。
“章小姐,你在等人嗎?”林陽笑著打趣。
看著那個如今被眾人簇擁在中央的少年,章婉有一陣的失神。
兩個月前,他還是個穿的破破爛爛的窮學生,拿著兩萬的全部身家來買股票。
如今,章婉的領導都在人群中跟人爭搶,隻為了跟他說一句話。
其實她也理解,畢竟,如今的林陽,可是擁有著三千四百萬現金流的大佬。
放眼整個臨江市,又有多少人能有這麼龐大的現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