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太子元燁成親當晚,他的心上人婉如在東宮外的冰湖麵上跳了一夜的蓮舞。
太子便也坐在龍鳳燭前發了一夜的呆。
直到外麵一聲尖叫,婉如暈倒在冰麵上,太子衝出了新房,再也沒回來。
新婚第二日,他摟著婉如跪在大殿上,以儲君之尊為她求一個側妃之位。
他猩紅著眼:“我真心愛的人隻有婉如,是你們看中趙家的兵權非我要娶趙如茵。”
我趙家滿門忠烈,在他嘴裏成了威逼的對象。
太子胡鬧,但我知禮又大度,同意了婉如嫁進東宮。
等我十月懷胎快生產時,婉如又說,不想看見太子與別的女人生兒育女。
她哭著離開,太子便也扔下一切追著婉如離開。
沒關係,沒有太子,還有太孫,我照樣可以母儀天下。
......
“殿下,婉如姑娘還在冰湖上跳蓮舞,已經兩個時辰了。”內侍上前在太子耳邊低語。
我穿著太子妃的宮服,坐在床榻邊,等著太子過來行結發禮,喝合巹酒,可是,他恍若不覺,隻皺著眉發火:“你們怎麼伺候的,婉如身子弱,這麼冷的天,怎麼能讓她在冰麵上跳舞。”
“她若是有什麼不妥,你們也別活了!”
服侍的人跪了一地,瑟瑟發抖地求饒:“婉如姑娘說......這是她送給太子大婚的禮物,祝太子和太子妃百年好合。”
沈婉如,是太子元燁的心上人,滿京城無人不知。
在沈婉如出現前,我與元燁也算是佳偶。
許多年前,皇上賜婚鎮國將軍府嫡女給太子為正妃,從此,我們便常常見麵,吟詩談畫,烹茶煮酒。
他也曾說我是京中貴女的典範,將來一定能做好一個太子妃。
直到一年前,元燁下江南代天子出巡,沈婉如江上一舞,一曲菱歌敵萬金,讓太子傾心不已。
結果湖中竄出刺客,劍光之下,侍衛來不及趕至,是婉如撲在元燁身前,擋了一刀,差點斃命,至此後,她成了太子心尖尖上的人。
我設想過會在什麼時候見到這位東宮的婉如姑娘,沒想到,新婚之夜,她便來了一個下馬威。
元燁聽到內侍的回話,心疼地要命:“她怎麼這麼傻。”
龍鳳燭燃了半夜,元燁便坐了半夜,東宮裏無人安睡。
“殿下,大婚的全禮還未結束,還請殿下先喝完合巹酒。”喜娘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
元燁走過來,心不在焉地端起酒杯,正準備與我交臂喝下這一杯酒。
“不好了,婉如姑娘暈倒了。”一聲尖叫劃破寂靜。
“咣當”酒杯落地,美酒也撒了一地。
元燁猛地站起來,我不得不開口:“殿下,今日是你我大婚,如果你此時離開東宮,怕是會傳到皇上和皇後那裏,對太子名聲有礙。”
元燁眼裏滿是不屑:“對孤的名聲有礙?是太子妃怕自己的名聲不好聽吧,婉如已經暈倒,難道這個時候,孤還在乎旁人說什麼嗎?”說完,便衝了出去。
內侍和宮女們跟著潮水一般退下。
我的貼身丫環和嬤嬤紅著眼睛上前來:“太子妃,這怎麼辦?那沈婉如就是故意的,誰不知道今日太子大婚,她偏要在這時候跳舞還暈倒,呸!”
我看著她:“碧珠,當心隔牆有耳,這是東宮,不是將軍府。”
“替我更衣,歇了吧,太子不會回來了。”
碧珠睜大眼:“今日大婚,太子殿下難道要去陪那個女人不成?他將您置於何地?”